“真棒!”
赵羲姮点点头,夸赞他。
既然他这么坚强,那就不勉强,于是将糖自己吃掉,“再来一碗,主公刚才吐了大半,喝下去的那些药效不够。”
卫澧的脸,肉眼可见变得更青了,几乎和汤药一个颜色,身体甚至要控制不住的打摆子。
“不喝。”
“主公这么勇敢,受了伤都一声不吭,难不成还会怕喝碗药?”
赵羲姮用帕子给他擦擦嘴角,激励道,“我相信主公一定不怕的对不对!”
高帽子戴上了,卫澧这样要脸的人,他再也说不出来一个“不”
字。
他多看了几眼小几盘子里的糖,口中涩涩的,一想到一会儿还要再来一次,就后悔刚才没有接过那块糖。
拒绝都拒绝了,他再吃回头草,显得很没有面子。
“吃块嘛。”
赵羲姮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哄着他,捻了块儿糖给他,“主公最勇敢了,但是药特别苦,吃点糖甜一甜。”
卫澧还是抹不开面子。
赵羲姮主动给他递台阶,“主公给我个面子嘛,吃一块儿。”
哄好了,人才微微低下头,张口接了糖块儿,干燥的唇擦过她柔嫩的指尖,带起一阵战栗。
原本药里不加黄连的时候,他喝两碗吐一碗,加了黄连之后,他喝四碗吐三碗。
喝药像是打了场仗,他筋疲力尽倒在被子里,瞪着赵羲姮。
苦药喝着喝着就习惯了,卫澧养一场病,从原来的一喝药就吐,到后来能面不改色当水一样喝下去。
赵羲姮往自己嘴里塞了块糖,看着他喝药,化着糖含糊不清问,“还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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