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骨的寒意当头淋下,厉九宸面上一动,缓缓睁开双目,待看清前的人后,艰难道:“父亲。”
“宸儿,从前的你可不是如此无能啊。”
厉坤背着手,满含威势的眸子扫向他,“‘曦夜’的下落,交由你都多久了?到如今却仍旧一点消息也没有。
你让本尊好失望啊,本尊罚你,难道不应当?”
“是九宸……办事不力,理……理当受罚。”
在水牢内关了三天三夜,粒米未进,还要忍受每日卯时的鞭刑,此刻光是说话,都十分艰难。
话音刚落,厉九宸突然浑身颤抖,面色惨白得可怕,因为痛整个人忍不住蜷缩,但因为手脚都被拷在木桩上无法动弹,因此整个人止不住地颤抖。
看得花柒抓皱袖口,她想立刻冲上前去将解药奉上,却又不敢,忍了又忍最后还是忍不住小心翼翼地唤了声,“主上。”
厉坤缓缓转过身来,居高临下地望着花柒,“花柒,你是否觉得本尊太过残酷?”
上位者的强大气场压得花柒喘不过气来,她猛地埋下头,“属下不敢。”
虽然害怕得双手发凉,却仍是逼迫自己继续说道,“只是若再不服解药,少主他怕是……他怕是……”
“死了又何妨?”
厉坤一声冷笑,“当初他没能顺利带回‘曦夜’便已是死罪,本尊容他将功抵过,苟活至今,难道不算一种仁慈?”
花柒啪地一声惶恐得直直跪在地上,自接受寻找‘曦夜’任务以来,这番场景每月皆要上演一次,但从来都是点到为止,这一次主上却像是真的要弃了少主。
不行,少主不能有事,她绝不能让少主有事。
可要怎么做才好?怎么做才好?电光火石间,君小酒的脸在脑海中一闪而过,虽然少主的叮嘱犹在耳畔,可她顾不得那么多了,“其实这次蜀川之行并非一无所获。”
“哦?”
疼得肝胆俱裂的厉九宸,拼着最后一分力气想要阻止花柒接下里的话,却根本发不出声音。
花柒像是豁出去了,“属下在蜀川曾看到过竹枧先生的女弟子,当时匆匆一瞥,对方便隐没在人海里,因此心中不敢十分确定,所以没来得及扼住花柒咽喉的那只手寸寸收紧,“我分明说过,此事绝不可提!”
花柒的脸从涨红到发青,有惊惧、有不敢相信、更有一丝悲凉。
她抓着厉九宸扼住自己咽喉的手腕艰难道:“可是花柒……无法,无法看着少主去死。
抛出君姑娘是……是迫不得已,但只要我们尽快找到……找到曦夜,君姑娘就不会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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