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容易多了。
前阵子的阴郁一扫而空,我现在神清气爽。
周铖和小疯子发现了这种变化,前者无视,后者缠着我问东问西,甚至怀疑我在外面有了真正相好的女人。
每次我都打哈哈地搪塞过去,时间一久,小疯子习惯了我的好心情也就懒得问了。
日子依然平稳向前行进着,我由一个孩子离家出走的悲催父母变成了孩子考上外地大学的幸福爹妈,其实事情本身没变,月亮还是那个月亮,可是看的人角度变了,心情也就变了。
当然说幸福并不恰当,虽然我由衷地替花花终于可以正经学一门手艺而高兴,可是去外地念书的娃寒暑假还会回来,花花呢?我的日子捋顺了,小疯子和周铖那厢又起波澜,也不是什么大事,据说起因都已经无从考证了,总之三天两头就要掐上一架。
之所以不说吵,是因为即便小疯子把房顶掀开了,周铖也绝对不火上浇油,人家就是淡定,就是冷处理,就是让你所有拳头都打在棉花上。
去他妈的棉花,那叫绵里藏针!
这是小疯子的原话。
最凶的一次发生在深秋某晚,等我在卧室里意识到情况不对想出去劝架时,小疯子已经红了眼眶。
上一次看他哭还是刚出狱那会儿的困难时期,这么多年下来,当初的小疯子即便依旧没心没肺,也已经成了大人,不到真的难过处,哪会这样呢。
小疯子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丢人,于是破天荒地没有迎难而上,几乎是狼狈逃回的卧室。
我问周铖什么情况?后者无辜摊手,芝麻绿豆的小事。
我说小事能闹成这样?周铖想了想,微笑,可能是性格不合。
我忽然想要倒戈了,因为现在小疯子很受伤,周铖无所谓,谁是弱势群体明摆着的。
那次我真以为他们俩会分手,因为矛盾无法调和。
一个喜欢说话不过大脑,一个恨不得把话在肚子里转上个几百几千圈才出口,一个热爱直接,一个永远迂回,一个闹,一个静,一个需要热烈,一个生性冷清。
结果让我跌破眼镜,人家大路通天:所以和我们一样,周末都是最忙的?花花:嗯。
大路通天:就你一个学徒吗?花花:没有,十几个呢。
大路通天:你们那是饭店还是厨师学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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