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4个赌徒已艰于呼吸了,不敢喘气,胸口起伏不定,脖子上的汗哗哗往下流。
“你叫什么?”
陈三爷目视其中一人。
此人五十来岁,哆哆嗦嗦:“回三爷的话,我,我,我叫老茅子。”
“哪里人?”
“邯郸。”
“这么大年纪了,还出来赌,为何?”
“家有七十老母,生病无药医治,又加之妻子瘫痪,实属无奈,铤而走险。”
“哦?你还是个孝子?”
“不敢!”
“做何营生?”
“算是佃户,给东家耪地,春耕秋收,闲暇之余玩玩牌。”
“那就是农民喽?”
“赤贫老农!”
陈三爷仰天大笑:“老东西,你当我是傻子?”
老茅子一惊:“三爷,此话怎讲?”
“人都说‘老而不死是为贼’,在你身上体现得真清楚!
你这个老混蛋满嘴谎言,你是邯郸人?你分明就是保定口音!
你还老农民?你回想一下你刚才说的话,文邹邹,老农民能说出那些词?”
老茅子身子一震:“三爷……”
“你就是个江湖老混子!
想偷鸡占便宜!
老贼眼珠都蓝了,一辈子耍心机!
来人!
砍下他双手!
是生是死,全凭他命!”
老茅子大惊,转头就要跑,阿杰、阿贵、棍儿,一起将他拦下,棍儿都生气了,这种老混蛋花言巧语骗陈三爷,该当死罪。
棍儿和阿贵将老茅子按在地上,每人踩着他一条胳膊,阿杰手起刀落,两只手瞬间被砍了下来。
老茅子惊恐地看着自己的两只断手,再看看手腕上白骨带血的断茬,仰天惨叫:“啊——”
晕死过去。
“扔出去!”
陈三爷喝道。
阿杰和棍儿每人拉着一条腿,将老茅子拖出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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