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里开了冷空调,湿透的衣服贴着皮肤,冷得像是刚从冰湖里捞上来的。
谢宜珩蜷缩在座椅靠背和车门的逼仄夹角里,不是一个舒服的位置,但是她觉得心安。
你没有错。
这句话被裴彻轻而易举地说出来,讽刺得要命。
谢宜珩觉得过了期的道歉就像是枯萎的玫瑰花——对收花的人而言毫无意义,只是送花者的自我安慰。
他们安慰自己至少送出了花,尽管花枯萎了。
他们试图让自己不那么愧疚。
但是没有用,因为玫瑰已经枯萎了。
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她不想接。
或者更确切一些,她不想动,只希望自己是个没有意识的古希腊雕像,这样也没有痛苦,没有感情。
电话那段的人很有耐心,铃声持续地响着,让人心烦意乱,连出租车司机都频频回头看她。
谢宜珩看了眼来电显示,是姜翡:“怎么了?”
“你下周周末有空吗?”
她的嗓音太哑了,姜翡之前挂断电话的时候就品出了谢宜珩的不寻常,说话都有几分小心翼翼:“我们去拉斯维加斯玩?”
出租车到了目的地,谢宜珩万分不情愿地下车,一边走一边查了查自己的日程安排:“行啊,我挺有空的。”
“…你这都敢咬?”
电话的那段鸡飞狗跳,姜翡气喘吁吁地抓狗,小二叫得相当大声,连谢宜珩都听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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