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的一声,时间的断层突然合上,万千游移的宇宙尘埃重新回到原位,前后的记忆片段完美对接,仿佛这十年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空白。
道理还是十年前的道理,阿比盖尔一句话说了十年,还是没懂这句话的意思。
但是谢宜珩懂了。
…
她关掉房间里的灯,跟阿比盖尔说了晚安,轻轻地带上门出去了。
谢宜珩下楼,去了书房,又把那三个箱子重新打开。
很多时候重复的行为并不会改变事情的结果,她知道这个道理。
但是不知道究竟是处于如何的心情,她心甘情愿去重蹈覆辙。
她找到了阿比盖尔写的实验报告,自己毕业舞会的手花,满分的数学试卷,甚至当时暗恋她的德国男生给她写的圣诞节贺卡,但是唯独没有找到她想要的。
谢宜珩坐在地毯上,对着那一地七零八碎的小东西发愣。
她看了很久,直到时针分针秒针合成一条笔直的线,才重新把它们收了起来,回房间睡觉了。
…
起床之后,谢宜珩订了晚上回华盛顿州的机票,正好亨利打电话问她最近的工作进度,她看着窗外钴蓝色的天,想了想,说:“我今天在帕萨迪纳呢,要不现在来一趟医院?”
亨利还没出院,整天在病房里和莱斯利交换情报,是一个躲在暗中的观察者。
他一听谢宜珩要来,自然满口答应。
谢宜珩出门的时候,阿比盖尔正在撸恶犬。
她弯腰换鞋,问阿比盖尔:“我要去看看亨利,你和我一起去吗?”
阿比盖尔半张脸埋在小狗软绵绵的毛里,闷声说:“不去了,我上午要去见律师。”
谢宜珩没再说什么,关上门出去了。
…
之前已经来过一次了,所以谢宜珩其实挺熟悉医院里的情况。
她乘了电梯上去,透过玻璃看到老教授正在玩数独游戏,完全是一副退休度假的样子。
她敲了敲门,走进去,亨利笑眯眯地招呼她:“莱斯利给你放假啦?”
谢宜珩把刚刚在Costco买的葡萄布丁拿出来,拉了把椅子坐下:“莱斯利要约会,没空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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