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说:“可以可以,你看洗哪种,我们还可以给车做美容。”
简晳说:“三十五的那种。”
然后她看向贺燃,笑着对他招了招手。
老板反应过来:“你们认识啊?”
贺燃走过来,拍了拍老板的肩,“老赵,帮她洗吧。”
简晳把车开到位置,又把包和外套拿下来,“这地方还挺好找。”
她边说边穿外套,伸衣袖的时候身体往前挺,胸前的形状勾勒清晰。
贺燃挑眉,移开眼,“你还真来这洗?”
“你说这便宜。”
简晳笑着说:“我们那块都死贵死贵的,还得办会员卡。”
贺燃望着她那辆奥迪a6,脸上写着别说瞎话。
简晳还是笑,“你在这家店做兼职啊?”
贺燃说:“是我朋友,偶尔会来帮个忙。”
“你这帮忙给不给工资的?”
简晳问。
正在洗车的老赵吆了声,“给钱伤感情,一分也不给。”
贺燃:“我和你有个屁感情。”
简晳听得笑,眉眼弯起来细长上扬,“我都忘了。”
她想起来,“你还有东西在我这。”
贺燃不明所以,“什么东西?”
简晳跨过湿漉漉的地面,从车里把铁锤拿出来,“还给你。”
贺燃:“……”
简晳诚实地说:“其实来洗车是顺便,主要是还东西。”
“这玩意儿不用还。”
贺燃有点无语。
“你靠这个吃饭。”
简晳说。
贺燃笑得不行,“家里有很多,不差这一把。”
简晳不在意,直接把锤子丢了过去。
“操!
杀人呢。”
骂归骂,贺燃还是眼明手快地接住了。
简晳双手环抱,搭在胸前,“我求夸奖手术一做近三个小时。
应证了简晳的判断,受重力撞击导致胎盘剥落,出血面积扩大,宫腔积压缩小,再耽误一下,胎儿就有窒息的危险。
子平母安后,简晳才让护士去通知家属。
等所有事情处理完毕,简晳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手术室,发现走廊的座椅上坐着贺燃。
她惊讶,“你还没走?”
贺燃站起身,“老赵他们去病房了,人高兴得都忘记跟你说谢谢。”
他停顿了下,看着她,“多谢。”
简晳笑了笑,难掩倦色,“等我就为了说谢啊?没事,本职工作。”
“还有你的车,又被弄脏。”
他说:“要不我帮你洗车吧。”
末了还加句,“我亲自撸袖子。”
本要拒绝的,被他最后这句话逗笑,简晳说:“那行。”
车里血腥味重,简晳开了窗门,散了会味才坐进去。
他们又回到老赵的店,贺燃说:“你等我一会。”
简晳嗯了声,看着他的背影与夜色融为一体。
没多久贺燃就回来了,手里还多了个饭盒。
“手术室里也吃不上东西,太晚了,你凑合吃点,是我外婆做的酒酿丸子。”
简晳啧了声,“多不好意思,让你洗车,还吃你东西。”
她歪头笑,“我赚大了哟。”
贺燃也笑,“赚吧,该你的。”
简晳是真饿了,坐在小板凳上吃得扑哧扑哧,“你不吃吗?”
贺燃给水泵通电,拿起水枪开始洗车,“家里有,回去吃。”
他换上雨鞋开始擦车,“你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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