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吴炼手一扬,沉声道:“吃下这个。”
一枚丹药准确无误地落入傅青舟口中,他顿时大喜,迫不及待地咽了下去。
丹药迅速在他喉中化开,但紧接着,傅青舟便发出了一阵痛苦呻吟!
这根本不是止疼药!
方才的疼痛,在药力作用下,竟变作了难以忍受的奇痒!
万蚁噬体、不过如此!
“吴、吴大师!”
傅青舟艰涩而痛苦地喊了出来:“这是什么?!”
“别动!”
吴炼皱着眉:“替你看病!
忍着!”
这一瞬间,傅青舟甚至开始怀疑这位吴大师是不是北夷人假扮、来搞死自己的……
那奇痒比剧痛还要更加忍受,痛这东西,伱咬着牙、憋着气,还是能忍一忍的;但痒这东西,它却是刺激着你每一根神经,让你抓抓不着、挠挠不爽,无论你怎么做、怎么办,它只会越来越夸张、越来越严重!
尤其是小腹……那小腹中,仿佛钻进了上亿只红蚁,它们在里面筑了巢、搭了窝,在他的皮肉上生根发芽,亿万只带着毛刷的小脚在上边划过……
窗外,几片树叶在风中飘飘落了地。
这短暂的片刻,对傅青舟来说,仿佛捱过了一个漫长的夜晚。
那奇痒来得猛、去得也猛,就在他难受得几乎要不管身上的伤、强行跳起来之际,痒意也迅速退去,再寻不着。
这一刻,他忽然觉得,原来剧痛这东西,是这么舒服、这般美好……
“年轻人。”
吴炼收起了手指,沉声道:“你这经脉,与常人大有不同啊……是天生的?”
“不、不是。”
傅青舟吃力而疲惫地应道:“几年前,龙大悲强行帮我拓宽的。”
“龙大悲么……”
吴炼微微颔首道:“玄星强者,倒也能解释了。”
说着,他捋着额下白须,陷入思忖。
傅青舟有些疑惑:“吴大师,是我这经脉,有何不对么?”
“若无此次重伤,便没什么不对。”
吴炼幽幽道:“你可知,你丹田已毁?”
“什么?!”
傅青舟大惊:“丹田,已毁?!”
“不错。”
吴炼沉声道:“你丹田武窍未开,却似承受了八境乃至九境武者的强横力量,终于承受不住、崩裂撕毁,变成了一个千疮百孔的破麻袋。”
傅青舟听着,有些失神:“那、那吴大师,丹田毁了,是否便意味着,不能晋入六境?”
“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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