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知道,这些垃圾上等人。
黑鸦很欣赏我这段发言,要请我喝酒,我最近耳鸣稍微好转但还是不敢喝多,指了指台上表示一会儿还要唱歌。
他遗憾地耸肩,离开这个小门去别的地方穿梭。
我站的地方很黑,衬托着不远处光线杂乱的空间成了明亮的箱子,牛鬼蛇神,你死我活,纠缠不清。
我把那根烟抽完后闻了闻指头的焦油味,头脑有点放空,直到他们喊我上去。
在米兰的酒吧,不是吹牛,尽管唱歌跑调我依然是最闪耀的头牌。
其他人酸我,时代变了聋子都能当地下明星,但我知道压根儿不是那回事。
来玩儿的大多数人没想安静地听演唱会,等甩头环节开始连台上站的是人是鬼都无所谓,所以如果有个帅哥好歹能吸引前排的妹妹尖叫。
还在读书的妹妹们不像段位奇高很难讨好的富婆,她们虽然化浓妆穿齐逼短裙但一看就涉世未深,喝不了多少酒,只求刺激。
要骗她们刷卡必须靠公关,富家女又不吃柔情似水佳期如梦的那一套。
你对她们好,她们觉得你贱你图钱;你越拽越冷,她们越是欲罢不能当场倒贴。
穷人犯贱的时候大约想不到富人犯起贱来更登峰造极。
上台时戴鸽子蛋的富婆还在卡座里笑吟吟地隔着舞池看我,她老公却不知所终。
我面无表情朝她比了个手枪,她立刻开开心心地被同桌的女人推搡。
前排的妹妹被忽略了,连忙扒在舞台边缘尖叫:“屿哥!
屿哥!”
我搭着眼皮撩她们一眼,几十块一双的破球鞋轻飘飘地从她们精心打扮的美甲上方虚晃了下,作势要踩。
这动作不知道戳中了哪位富家千金,小妹妹当即又叫又蹦。
见她们活像磕了药我也不打算唱了,跟dj说直接放歌,自己在上面坐着,垂着腿,跟她们聊天。
营业模式,可以摸腿摸腹肌,职责是哄小妹妹买酒,难度系数五颗星。
尽管没多体面但赚得比唱到沙哑都多。
“屿哥当我男朋友吧!”
有个妹妹开玩笑地冲我笑,她画眼线水平一般般,但眼睛很大很亮,让我莫名想到裴嘉言,一时有些愣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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