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讪讪地不好意思说,枣花快嘴说道:&ldo;是我们小姐拿毛笔画的,谁知画坏了。
&rdo;琉璃抬臂怼了她一下。
贵公子沉吟道:&ldo;你想恢复原样,倒是有法子。
&rdo;&ldo;什么法子?&rdo;琉璃惊喜。
贵公子笑道:&ldo;我见过这泥人的样儿,我也会画,你把它给我,我保管恢复成原来一模一样。
如何?&rdo;琉璃喜的无可不可:&ldo;好呀,那快些给我恢复过来。
&rdo;贵公子道:&ldo;这可是个慢活,急不得的。
你给我两天时间。
&rdo;琉璃又惊又疑:&ldo;两天?可……我还不知道你是谁呢。
&rdo;贵公子笑道:&ldo;我呀,我姓朱,住在鸣玉坊,那最大的一个门府就是我家。
你要是还信不过……&rdo;他想了想,举手从腰间摘下一块佩玉:&ldo;这个给你拿着,当作抵押。
假如我拿着你的泥人逃了,你就拿这个东西去我家找我,管保我跑不了。
&rdo;琉璃看了看那佩玉,虽不太识货,却也知道是上品:&ldo;这个看起来就很贵,我怕给你丢了。
&rdo;贵公子道:&ldo;我都不怕,你怕什么?&rdo;&ldo;我丢了的话,没什么赔给你呀。
&rdo;他笑道:&ldo;这不算什么。
何况上次你说……愿打愿挨的话,这也是我自愿罢了。
&rdo;琉璃见他话说的豁达,也笑道:&ldo;那我就收下啦,反正我不会昧了你的,既然你说两天,那两天后,我们再在这儿见,一手交玉佩,一手交泥人,怎么样?&rdo;贵公子道:&ldo;在这儿?万一有个刮风下雨的怎么说?很不方便,不如去那边的邀月楼见,好不好?&rdo;两人当下说定了,彼此告别。
只有那泥人摊的摊主望着那公子离去的背影,狐疑地念叨:&ldo;鸣玉坊里最大的门首,那不是端王府吗?&rdo;琉璃跟枣花回去的路上,才想起来居然没告诉对方自己姓甚名谁,住在哪里,奇怪的是那人居然也没问过。
约定那日,琉璃本想去邀月楼换泥人的,陈翰林偏偏病了,琉璃伺候父亲榻前,无法脱身。
直到又过了两天,陈翰林才病愈了,琉璃惦记着邀月楼之约,心想那贵公子一定以为自己是拿着他昂贵的玉佩跑了,心中惶惶不安。
这日琉璃总算出了门,直奔邀月楼找那朱公子,才进门,掌柜的见了她,忙转了出来问:&ldo;姑娘是不是姓陈?&rdo;琉璃一愣:&ldo;是啊。
&rdo;掌柜笑道:&ldo;先前朱公子在我们这儿等了姑娘三天,偏姑娘今儿来了!
&rdo;&ldo;三天?&rdo;琉璃不能相信,又忙问:&ldo;那他今日在不在?&rdo;掌柜道:&ldo;今儿公子还没来。
您要不上楼等等?&rdo;琉璃心想,人家等了自己三天,自己当然也该等一等的,于是上楼在靠窗的位子上坐了,谁知等了足足两个时辰,终究不见人来,琉璃怕家里有事,又或者找不到自己着急,只好先回家去。
她来去如风,竟没在意想,为何那掌柜会知道自己的名姓。
到了第五日,琉璃先去邀月楼探了一头,仍旧不见人,便带了枣花往鸣玉坊去,只打听姓朱的大户人家。
找了半晌,有被问到便胡乱指路的,有面露诧异避之不及的,让琉璃跟枣花不知是个什么意思,只有一个年高面慈的老人家,听了便说:&ldo;若说鸣玉坊的大户人家确是不少,但你若说是姓朱又门首最大的……只怕只有端王府了。
&rdo;琉璃还以为是哪里弄错了,沿着那老者指点将到了王府大街,远远地看着,整条街只有那一座门头,果然威武气派。
枣花道:&ldo;小姐,这王府看着怪怕人的。
&rdo;琉璃也有退缩之意:&ldo;怕是找错了。
还是先回去,改天再去酒楼等等。
&rdo;两人正张望,只听身后有人喝道:&ldo;什么人,鬼鬼祟祟!
&rdo;琉璃跟枣花吓得忙转过身,却见身后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一列队伍,足有几十人,中间一顶大轿子,此刻说话的却是前方开路的禁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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