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尚醴衣领凌乱,颈间落下指痕。
伤了咽喉,盯着莫冶潜,咳道:“刑可上王侯,礼不下宵小!”
又取了软帕,仿佛碰过什么污秽一般,将打过莫冶潜的手用力擦拭。
莫冶潜怒而讥笑:“师姐眼中只有静城王,没有师尊!
莫非是春心动了,想做南楚静城王妃!”
瑶光姬道:“你存心折辱,终自取其辱,还要闹到师尊座前吗?”
莫冶潜转为冷笑,取小哨吹响,召回灯婢,道:“师姐如此会教训人,剩下的,就交给师姐了!”
武士撤去屏障,推开舱门,瑶光姬走到船头。
乐逾已回到那小船上,隔江面相望,那楼船上现出一位珠翠焕然的丽人。
他一盏莲灯不放过,却任由灯婢退走。
今夜无月,此刻瑶光姬行出,乐逾仿若真个是熄去烛火,才欣然望见明月光满。
瑶光姬见他,孤棹江头,蓝衣白袍,生出莫名惺惺相惜之感,道:“阁下不够怜香惜玉。”
意指他打伤灯婢,乐逾道:“总要留得一命在,才好长久地怜香惜玉。”
昔年北汉国师曾与羡鱼夫人孤峰论剑,世称“陆海之会”
,因这二人一是陆地仙人,一是海外仙姝。
宗师不可全力相博,盖因绝顶高手相斗必有死伤,眼下四国各尊一方宗师,无论哪一国的宗师重伤或陨落,四国武林间的平衡都要被打破。
北汉舒国师与羡鱼夫人仅论剑三式,不分胜负。
因此羡鱼夫人虽不将宗师之名放在眼中,平生不曾登云顶峰以证修为,却有瑶光姬道:“那么该如何?”
乐逾道:“我与仙姬赌一局。
要是我输了,即时让春雨阁撤去锁链,恭送仙姬。
我将携剑护送仙姬离开南楚,三个月内,鞍前马后为奴为仆,仙姬叫我杀人,我绝不放火。”
这赌注大得惊人,瑶光姬略一沉吟,从容道:“若我技不如人,阁下要请走静城王殿下,我不会阻拦。
且我有生之年,再不入南楚一步。”
她迟早是北汉宗师,北汉与南楚必有一战,却许下这样的誓言。
乐逾赞道:“好!
我不及仙姬豪爽。”
小宗师有“无形真气”
,无需兵刃即可伤人。
她见乐逾以扇代剑,也解下长剑,侍女肃容捧起,自袖中取出一段白绫,玉指一抚,举起一只莹白手掌,道:“与阁下击掌为盟。”
话音未落,掌力送过江面,迫起水波直奔小船而去!
将船推后数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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