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得他。
事实上……我好像见过他。
他是不是曾经被九头蛇俘虏过？”
“是的。
他被九头蛇俘虏过。”
他太过心急，以至于没有注意到朗姆洛说出“九头蛇”
这个词的时候用的不是鄙夷或者不屑的语气，而是恰恰相反的情况。
“你不知道吗，队长，他也是我们的人。”
“我当然知道，他是我最好的搭档与挚友，不，他是我的亲人。”
“他现在是冬兵，我们共同的战友，但他可不怎么友好。”
现在。
朗姆洛没有用过去时态。
“你知道他在哪里？！”
“不太肯定，九头蛇在西伯利亚的据点我没有去过。
九头蛇把他藏得很好，但如果你需要他，我完全理解。”
等等，等一等，朗姆洛在提到九头蛇的时候也没有用过去时态。
九头蛇不是早就销声匿迹了吗？他打败了红骷髅，九头蛇也就此消亡，难道不是吗？“你是说……巴基在九头蛇的某个据点里？”
朗姆洛点点头，“去年五月份，我们在曼哈顿执行任务的时候他出现了。”
巨大的信息量让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有了一个非常大胆的猜想，可他不敢相信那是真的。
不，那太疯狂了，那不可能。
朗姆洛忽然笑了，“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帮你找到他，我正要报告上头你其实是我们的人，相信见他一面也不是什么难事。”
“他真的还活着吗？”
“千真万确。”
朗姆洛说着，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又抱住了他，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
“九头蛇万岁。”
03“巴基还活着。”
“九头蛇万岁。”
这两句话先后狠狠地撞击了他的世界，他的思绪凌乱不堪，等他好不容易把自己找回来，只发现事情远远没有那么简单。
巴基在九头蛇手里。
朗姆洛其实是九头蛇的人。
不知为何朗姆洛以为他也是九头蛇的人。
只有进入九头蛇的据点才能见到巴基，而他唯一的突破口是朗姆洛。
“去年五月份，我们在曼哈顿执行任务的时候他出现了。”
朗姆洛这么说。
去年五月份，如果巴基还活着，照理说应该快要一百岁了，又如何能够参与九头蛇的任务呢？巴基如此坚强不屈，怎么可能为九头蛇做事？如果巴基还活着，为什么从来没有试图联系他？他的脑子有太多太多的疑问，它们纠缠着，胡乱打着架，让他无法好好思考。
他不是一个特工，他是士兵，虽然不太听从命令，但他是一个士兵。
士兵和特工有一个非常明显的区别——他不懂撒谎。
一个明显的提示就是，他现在无法再直视朗姆洛的眼睛然后说他们是一条船上的。
可如果他要找到巴基、搞清楚九头蛇目前的情况，他不能让朗姆洛怀疑。
史蒂夫突然意识到，拯救巴基的04从朗姆洛口中得知娜塔莎并不是九头蛇的人让史蒂夫松了口气，但很快他便发现，他高兴得太早了——娜塔莎无法理解他的要求，不仅不理解他的要求，还误会了他的意思，不仅误会了他的意思，还在凌晨三点二十六分闯进他的公寓。
他被迫醒来，只发现危险的寡妇蛰正对准着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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