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没待宁浮思松几口气,他又开始不适起来。
见鬼了才会在这种气氛下,在紧闭的车子里,和秦潜一起听什么茉莉雨。
就在“轻弹一首别离还在爱你缘分竟然默许你离去”
的歌词合着苍凉的曲调吟出后,他抬手为车窗留了条缝。
缝一开,外面的风灌进来,吹在脸上,他才回复过来。
萦绕弦声的悠远绵长,他终于沉下心仔细去欣赏这么一首歌,,一个凄美,孤独,等待爱人回归的悲凉故事,让他再次想起了唐守明和周望先……“宁浮思。”
宁浮思从恍神中拔出,偏头看向秦潜,见对方含情的双眼盛着明月,勾着笑:“你拐错弯了。”
唐地主:可恨!
你这个麻木不仁的人到底懂不懂信件的格式和美感?算了,你定然不懂,更不懂什么叫做国人该有的含蓄。
好罢!
既然让我给遇上了,我且教你一教。
你可要记牢了,我的唐先生。
首先,拒绝的话语绝不能放在第一句,信件首段应当是诉说思念的位置。
当比如:许久不见,诸多想念。
再不济也当:近来可好。
你试想一想,入眼便是无情的拒绝,我还有心情继续往下读?下次你还是放中间吧。
如此既能给我缓冲的时间也能有读完的勇气。
笔误,我只盼永远没有下次。
上面这一段你自行忽略。
其次,我们来评评你这句话,“周公子,恕不能赴约,莫怪。”
你自己读过没?什么感觉?反正在我看来,那是既刺耳又无情的话语。
你大可改一改称呼,再改一改结尾,当如“我的周公子,希望你千万别怪我,近来忙碌,实在分身乏术,我们换个时间再约,可以吗?”
你看,这么一改我便能看到你身不由己的苦衷,而不单是冷冰冰的一句相拒。
如何?唐先生?你若懒得改的话,我可以代劳一二。
不许再拒绝。
——周贫农桌面上,宁浮思未拆开的信件还有一大摞,他随意抽取了一封,入眼便是周望先洋洋洒洒满纸的不忿,就连往日里力透纸背的端正楷体,这时候也变得仓促和哀怨。
他看得勾起嘴角,这是一个生动的周望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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