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砚瞠目结舌,大气不喊出地对裴问余说:“你属泥鳅的?什么地方都钻!”
“没人看见。”
裴问余眼疾手快地落了锁,捧着池砚的脸,说:“你怎么了?脸色这么白,还一身汗,你妈跟你说什么了?”
池砚一哂:“我妈在对我进行思想教育,说我这次要是没考好,就把我发配非洲,让我自生自灭。”
裴问余无语:“我看起来很好糊弄吗?”
“我操!
拿着我的心肝当蹦蹦床踩是不是?”
池砚佯装生气,“我怎么会糊弄你。”
裴问余定定地看着池砚,坚决不上套。
池砚拿他没办法,支撑身体的真气一泄,颓唐地倒靠在裴问余身上,“不是什么大事,就嘱咐了几句,你先别问,我……我考完试跟你说。”
裴问余点头,什么也不说了,抬手在池砚被上拍了拍。
池砚让裴问余拍舒服了,亲昵地在他身上拱了拱,接着,后知后觉地察出了不对劲,“倒是你怎么了?以前我跟我妈聊完天,也不见你有什么反应,这次怎么这么敏感。”
这件事情裴问余说不上来,他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最近这段时间他老觉得自己身后有人跟着,一种说不上来的寒戾感总是阴魂不散。
他偷偷摸摸地反扑过几次,但什么都没有。
可能是紧绷的情绪使得自己神经敏感,可是……
裴问余亲了亲池砚,想消除这种不安,池砚微微别开脸,躲了:“在厕所里接吻?你这什么情趣?”
裴问余干咳一声,这才回神发现他们地处位置尴尬,“那我出去?”
“出去?”
池砚没好气地说:“厕所门口一堆人站着,你一亮相,八十张嘴都说不清。”
裴问余觉得无所谓:“你这是做贼心虚,两个男人一起上厕所,也不是什么稀罕事情。”
“……”
池砚说:“看谁滋的远吗?”
裴问余松开池砚,似笑非笑地说:“你确定要在这儿跟我开黄腔吗?”
池砚一笑,赏了他一个自行体会的眼神,拉开厕所的窗户,说:“赶紧滚,我要憋不住了!”
裴问余头一次翻厕所的窗户,体验感很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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