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梅没多废话,自觉退出了房间,顺便把门也带上。
对于裴问余来说的无形压力倏然消失,他整个人像被抽掉了一条脊骨,差点软到在床上,深秋的夜里,硬是给他吓出一身汗。
裴问余喝了一口牛奶想压压惊,没想到这牛奶比何梅本人还惊悚——甜得跟糖不要钱一样,齁得人嘴里发苦。
池砚撑着脑袋看裴问余,似笑非笑地说:“喝完啊,我妈亲自给你热的。”
裴问余:“你确定?”
那必须是胡说八道的,池砚早看出了他妈的目的,就是来打探消息,查看情况的,她能知道这房间里还有其他人吗?
池砚从裴问余手里接了牛奶,一口气喝了半瓶。
接着,后知后觉地味蕾觉醒,身体本能发出抗议,他‘噗’一声,喷了一地板。
辛亏裴问余闪得快,不然也得挨喷。
池砚无语地说:“我妈怎么回事?这是我小时候的口味。”
裴问余无言以对,“你小时候口味就这么重了吗?”
“那是啊。”
一说到这儿,池砚还颇有点洋洋得意,“口味不重,能遇见你吗?”
这话乍一听有歧义,但仔细分析,好像是那么回事,裴问余心想,规规矩矩的小孩,谁会胆大包天地翻墙闯‘鬼屋’。
何梅在家,裴问余就不在睡在池砚屋里了,他看池砚捏着鼻子喝完了甜牛奶,憋着一脸坏笑回了自己房间。
这是他住进这个家近半年以来,为数不多的回房自己睡,居然一时半会儿还睡不着了。
裴问余翻了两回身,又怕惊醒缪想北,只好平躺着,睁着眼睛,等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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