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一言不发,只希望父皇能再拖延一下时间,好给皇叔争取时间。
但帝师很明显不耐烦了,“太后娘娘,赶紧让他写下传位诏书。”
逼宫是一回事,名正言顺又是一回事,没有人愿意被天下人戳着脊梁骨说谋朝篡位。
“除非朕死,否则绝不会写下诏书,这是顾家的江山,而不是你们陆家的。”
皇上虽然怂,但还有几分傲骨在。
“死?那太便宜你了,我陆家所受到的苦,你也必须要遭受一番才行。”
帝师一想到流放之苦,便恨得咬牙切齿。
皇上笑了笑,“你果真是朕的好老师,好舅舅。”
“在你眼里,又何曾把我当做过舅舅。”
帝师冷哼了声,只要他们陆家人坐了这江山,那等太后百年之后,可不就是自己的儿孙上位了吗?
“朕若没有的话,又怎么纵容到你们想要我的皇位。”
皇上说着往前一步,但一旁的长剑,却紧贴向了他的脖颈,让他不敢再造次。
太后也知道夜长梦多,催促他赶紧写下传位诏书,“少在那拖延时间,别以为哀家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劝你还是死了那份心吧!
顾卿玦他赶不过来。”
“太后又怎知,臣会赶不及?”
顾卿玦手提着长剑,一步一步地走了进来,而剑上的血也随之滴落在地。
“你,你不是去救人了吗?”
太后惊恐地看着他,来回一个多时辰,他怎么做到的。
顾卿玦笑了笑,“太后莫不是忘了,臣的轻功乃是一绝,更何况,无需我出面,桑夷就可以调兵。”
“所以,你要跟哀家对着干吗?别忘了,皇上还在我们手中。”
太后目眦欲裂地瞪着他,为什么不死在外面,偏要来坏自己的好事。
“无碍,有太子则可。”
顾卿玦的目光,淡漠地扫过了皇上。
这个皇兄,自己曾经爱护过,但如今,他彻底的寒了自己的心。
别以为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赦免了对太后的禁足,无非是给她机会去杀顾郁宸。
“太子吗?他自己都自身难保。”
太后哈哈大笑,今日不管是谁来,这个位置她都必须坐上。
“皇祖母小看孙儿了不是。”
太子说完,手指轻轻一挑架在自己脖子上的长剑,唇角微勾,露出了嘲讽的笑意。
“你,你……”
太后惊怒地指着他,“你在耍哀家。”
“不是皇祖母先耍孙儿的吗?怎么倒成了孙儿的不是了。”
顾谨之一步步走近,原本剑指着他的禁卫军,也放下了手中的长剑,跟在了他的身后。
太后见此,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哈哈!
哀家败了,真想不到啊!
我最终是败在了你手里。”
“不,皇祖母败在太过的自大,你能收买禁卫军,孙儿也会。”
顾谨之凛着一张脸,直接走到了皇上的跟前,“父皇,这传位诏书,还是写了吧!”
“为什么?”
这是皇上第二次在问答案。
“父皇应该知道,陂陀国可以没有皇上,但不能没有战神。”
顾谨之用力攥了攥手,说过要让皇叔有家可回,他便不会食言。
只是他不曾知道的是,对于他皇叔而言,楚郁宸在哪,哪儿便是家。
皇上的嘴动了动,终归没有说什么,但却看向了顾卿玦,“你呢?可曾恨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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