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委屈地眨眨眼:&ldo;夫君息怒,生这么大气做什么?妾身是身子不便,不是不想服侍你。
&rdo;刘畅瞪着她,她平静地与他对视,继续扮可怜:&ldo;说得那么严重,什么断子绝孙?琪儿不是你儿子么?要是碧梧知道,又要哭闹了。
&rdo;庶子算什么?刘畅把这句话咽下去,冷哼一声,拂袖就走,扔下一句话:&ldo;明日我在家中办赏花宴,你打扮得漂亮点,早点起c黄!
&rdo;牡丹没有回答他。
他大步冲出帘子,忍不住又回头张望了一眼,只见牡丹已经转身背对着他,纤长苗条的身子伏在窗边,探手去触那盆魏紫上最大的那朵花。
盆离窗子有些远,她够不到,便翘了一只脚,尽力往外,小巧精致的软底绣鞋有些大,在她晃了几晃之后,终于啪嗒一声落了地,白缎鞋面上绣着大红的牡丹,鞋尖坠着的明珠流光溢彩。
刘畅的心突然软了,这珠子,还是她嫁过来的牡丹(二)&ldo;你就怎样?你倒是说来我听听。
&rdo;刘畅的手终究是放了下来,他鄙视地看着牡丹因为害怕和生气而涨红的脸,再看看她因为惊慌而四处乱转的眼珠子,突然有些想笑。
门口传来雨荷怯生生的声音:&ldo;少……少夫人?公,公子爷?&rdo;得,主仆俩一起结巴了。
刘畅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好起来,挥挥袖子,转身就走。
&ldo;恭送公子爷!
&rdo;雨荷利落地给他打起帘子,嘴巴也利索了。
刘畅冷冷地扫了她一眼,从嘴唇里轻轻挤出一句:&ldo;你信不信,哪天公子也将你收了!
&rdo;雨荷的大眼睛里顿时涌出泪花来,接着鼻子里淌出了清亮的鼻涕。
她也不擦,使劲吸了吸,可怜巴巴地看着刘畅,想哭又不敢哭,揪着衣角,语无伦次地道:&ldo;我,我娘会打死我的。
&rdo;谁都知道,雨荷的娘是何夫人的陪房,是个会耍剑的粗暴女人,力大无穷,犯起横来就是何夫人也骂不住,屡教不改,偏何夫人又离不得。
雨荷刚过来的时候,何夫人曾经答应过不叫雨荷做通房或是做姨娘,到了年龄就放出去的。
要是自己真碰了雨荷,那浑人只怕真的会打上门来,为了个相貌平平的小丫头闹得满城风雨的不值得。
刘畅正暗自思忖间,雨荷又响亮地吸溜了一下鼻涕。
刘畅看着她清亮的鼻涕,恶心得要死,几乎是落荒而逃。
雨荷立刻收起眼泪,弄干净脸,皱着眉头进了里屋。
牡丹还在继续先前的动作,翘着脚,伸长手臂去够那窗外的魏紫。
&ldo;少夫人,您这是何苦来哉!
&rdo;雨荷蹲下去将地上的绣鞋拾起,给她穿在那只光着的脚上,以前少夫人病着时,巴不得公子爷常来看她;病好后,就天天盼着公子爷来她房里,与她圆房,公子爷偏偏不肯来,她哭过求过,不过是自取其ru。
如今不用哭,不用求,公子爷反而肯来了,她却要把人给推开,这是什么道理?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