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北反手关门,冷气隔绝在外。
他胸膛起伏,大衣罩着微微发抖的身子,围巾裹了下巴与嘴唇。
他认真看着沈南逸,十指收成拳,指甲紧紧扣在手心肉上。
于是细碎的疼痛不断冲击神经,提醒他这是真实。
“南哥。”
从房门到大床,要走过大概五米的距离。
鞋子踏在地毯上,走路悄无声息。
魏北站定,靠着墙。
他仍有些不确定地叫了声。
“南哥。”
沈南逸是真睡了。
偏头侧枕着,最近稍长的头发荡在耳边,床头灯雕刻着男人立体英俊的五官。
临时起意的行程,到底折磨人。
魏北看了会儿,整个人从惊骇中回神,叹口气扯掉围巾,走到床前给沈南逸脱鞋。
这老男人无论去哪,从头到脚讲究得不行。
皮鞋锃亮,灰色棉袜裹着精致脚踝,往上是笔直裤管。
及膝的牛油果色大衣,搭配浅咖西装三件套。
领带有些松动,沈南逸的喉结滚了下。
魏北搬动他的双腿上床,以被子盖住对方小腹。
暖气足,不至于感冒。
调低床头灯,室内霎时昏暗。
魏北就着绰绰阴影,眼神落于南哥的嘴唇、眼眶、利眉。
他坐在旁边沙发上,拿了书,最终未看进一个字。
三年了。
魏北撑着额头,忽感鼻尖发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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