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楼脑子还是混沌的,听见他的话,转过脸亲他的耳朵,咻咻的呼吸喷在他耳廓上,像只迷走的小兽。
他笑起来,步子更坚定了。
渐渐天亮,渐渐日上三竿,雨后的天幕像杭绸织就的锦缎,间或飘来一两朵白云,有种落花流水式的轻轻的哀伤。
☆、佛狸愁不过言多必失,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背着她走了两个时辰,情况好了很多,她的胳膊用点力,勉强可以扣住他的脖颈。
舌头也捋直了,说话口齿略微清晰,不过麻烦事也来了。
肖铎眼下有点多愁善感,尚且沉浸在这两天的坎坷里不能自拔,却听见她说:&ldo;你摸我了。
&rdo;他迟登了下,&ldo;什么?&rdo;&ldo;昨晚洗澡,&rdo;她语气淡淡的,&ldo;你有没有摸我?&rdo;他惊出了一身冷汗,&ldo;我不是有意的,一个大活人要从水里提溜出来很难,我没处下手……&rdo;&ldo;怎么样?&rdo;她没听他辩解,大病初愈中气不足,只道,&ldo;摸上去还凑手吧?&rdo;他简直要被口水呛到,心慌意乱地搪塞:&ldo;事有轻重缓急,你成了那模样,还让人活么?我一心记挂着你身上的毒,哪里有心思想那个!
&rdo;她开始费劲地抬手,僵着指头解他领上金钮子。
他不知道她要干嘛,脚下也顿住了,然后一只柔荑滑进领口直达胸怀,她一手覆在那处,无赖道:&ldo;摸回来。
&rdo;他腿肚子都软了,只觉手指在那一点又揉又捻来回撩拨,再好的耐力也要破功了。
他头昏脑胀,又不能把她从背上扔下去,唯有哆哆嗦嗦喝止:&ldo;住……住手!
叫人看见像什么话!
&rdo;他如今对她来说就像只纸老虎,她不觉得他有什么可怕。
如果没有爱她至深,怎么会在她病榻前哽咽流泪?所以她是有恃无恐的,凭借着他的爱,确信他就算生气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何况他未见得真的生气,情人之间的小来小往尽是甜蜜,他也喜欢的。
她笑了笑,&ldo;我觉得心尖儿很好听。
&rdo;他又一愣,这是到了秋后算账的时候了?单是这样倒也罢了,料着再往前她中毒正深,应该捏不住别的短板。
可是她接着一叹,幽幽道:&ldo;当时你们说什么我都听得见,只不过身子像有千斤重,自己支配不了……你说的那些还算数么?&rdo;他的步履有些蹒跚,红着脸顾左右而言他,&ldo;方济同说醒后还要调理,再吃两服药,把残余的毒性去尽了,就能够行动自如了。
&rdo;她一只闲着的胳膊勒了他一下,&ldo;我问你,说过的话算不算数。
&rdo;他迟疑了下,&ldo;我说过些什么,已经记不起来了。
&rdo;他是看她醒了,打算要抵赖了。
她咬着唇沉默下来,隔了好一阵才怏怏道:&ldo;走了这么久,歇一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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