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盼从地上爬起来,讪讪一笑,“大哥,我是被人推过来的,我这就走,你把刀放下。”
亲兵侍卫肯定是不会听她的话,而是等着自己的主子发话。
顾盼缓缓抬眸,往他身上看了几眼,飞快的低下头装作自己很害怕的模样。
钟砚瘦了不少,手腕上血管清晰可见,一张脸苍白惨淡,漆黑的瞳仁只在她脸上望了不到两秒,便移开了。
愿哥儿抱着父亲的脖子,在外人面前,他并不是那个喜欢跟娘亲撒娇的小朋友,而是高冷倨傲的小太子。
这回他因为生病发烧,父亲才肯抱着他。
他和他父亲一样,骨子里是个很骄傲清冷的人。
对这么个突然冒出来的女人,没什么好感,尤其是这个女人还敢盯着他看,故而小朋友摆着张不高兴的脸。
生病中的孩子脾气都比平日大些,他认真的说:“再看就把你的眼珠子挖掉。”
钟砚摸了摸儿子的后背,算是安抚。
他蹙着眉,显然是因为被她这么个突然冒出来的人打搅心情而烦躁,随即冷睨了她一眼,一个字都懒得多说,便抱着儿子进了顾府。
顾盼见到钟砚时,发现自己心里面并没有太多的感觉了,如果硬要说,只有些许厌烦。
钟砚放在现代也是个事业心强野心勃勃不择手段的狠男人,情爱从来不在他的第一选择。
尽管她在自尽之前口口声声不再爱他,但她心里还是没能放下。
直到如今,那决绝离开的一剑,将她深埋在骨子里对他的喜欢一并带走了。
顾盼彻彻底底走了出来,不会因为他而伤心难过。
等钟砚的背影消失,侍卫才将横在顾盼脖子上的刀移开,语气不善,“快滚,下次冲撞了贵人可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顾盼拍拍裙子上的灰尘,一声不吭的离开。
本来换了具身体她还有些不适应,可当着钟砚的面他都没能认出来,也算是好事。
顾盼想到了方才趴在父亲肩上的愿哥儿,那孩子看着其他人的眼神冷漠浅淡,天生贵气,一派盛气凌人。
她甚至都没想过在她面前可爱又喜欢撒娇的小朋友会说出这种话。
她有些担心,将来这孩子长大了,为人处世可千万不能随了钟砚。
身旁的丫鬟见她忧心忡忡,便以为她还在为自己的婚事而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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