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户部和各省都在不断扯皮,真是难办。
更何况,好多地方的战事也还没停歇,各家漏出来的数也都是遮遮掩掩的。
依我看,再弄上几年,也难有个定论。”
见陈济生如是说,陈济方低头陷入了沉思。
其他人见状,互相看了看,也不再作声。
过了一会,陈济方才抬头问道:“那三弟,咱们商团这边要奏销的数额,你拢了吗?大数能有多少?”
“这个嘛。
咱商团创于道光二十八年,早先的支费,都是由商行自行担负的。
若从咸丰二年,奉旨办团练时算起,至今十余载,所费也总有两千万两不止。”
陈济方听罢,点了点头,“嗯,这真不是个小数啊。”
略想了一下后,他又问:“那若算上协饷别家,这些年过你手的数就更多了吧?”
陈济生苦笑道:“那可不,总有咱自家的大几倍了。
要知道那些家伙,特别是官军,仗打得不怎么样,嘴却大得很呢。”
“那这些银子,又都是出于哪些来源呢?”
“那项目可多了,当然最大头就是关银了。
还有就是别的税目。
另外,报效的,募集的,等等其他,也有一些。
据说别省的最大项,是抽厘,但在咱苏南却未开此例。”
“厘金倒算是敛财的好手段。
但对商路影响太大了,就如杀鸡取卵一般。
得不偿失啊。”
陈济怀在一旁说道,也引得其他人不住点头。
“不管怎么说,关税增长都是好事。
如今虽说战火渐熄,但用钱的地方还是很多的。”
陈济方道。
“就单说重建吧,仅江宁那一处,就不知得投入多少。
一想起那里的惨状,我就真想去找那始作俑者算账。”
陈济方咬着牙说道。
“唉,是啊。
可现在向我伸手的还有很多啊。
咱这块算是肥肉了,盯着的,可是大有人在呢。”
陈济生无奈的说。
“嗯,我知道。
但除了原定的协饷外,其他的你可要给我顶住了。
朝廷那边,我也会想办法去说的。”
陈济方说。
“上海的局面,来之不易。
这些财税,咱也要让它能用在正途上。
可不能让别人给糟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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