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赵知砚,你以为我想碰你啊!”
我在旁边兴奋地看戏吃瓜,差点就抑制不住我上扬的嘴角。
这时赵知砚忽然冷冷看了过来,看见我诡异的笑容之后,他脸色更冷了。
但……这人带着最凶的表情,说了最软的话:“梁初,救命。”
其实我也没洗手。
不过难得这人求我一次,于是我从茶几上抽张酒精湿巾擦了擦手,然后托着药送到他嘴边。
赵知砚看了我半晌,一句话也没再说。
随即他低下头去慢慢凑近我的手,整个人乖顺而沉默,衔药时他鼻尖碰到了我的拇指,我掌心盈满了他的呼吸。
我顿了一顿,缩回胳膊。
另一只手把水杯递给他,他喝了两口送药,我问:“烫吗?”
他摇头:“刚好。”
我们之间本来就没太多可说的,因此当他说完这两个字,这段交谈就到此为止了。
我走回他对面的沙发坐下,赵知砚又重新闭上眼睛,褚霖看起来也困了,一边滑着手机一边打哈欠。
凌晨的小区里无声无响,这份静谧就更显得出奇的尴尬。
而他那句“刚好”
作为最后的声音,不知怎么就像回声似地留在了我脑海,连带着他说这话时的神情与语气,一遍一遍在我心里循环。
我扭过头望着窗外灰蓝色的天,遥远处有些发白,天真的快亮了。
我好困,却又觉得自己睡不着,于是整个人神情恍惚地发起了呆。
过一会,赵知砚说:“你还不走?”
这话并不是问我的,可我还是闻声抬头。
褚霖翘着腿,斜坐在沙发扶手上玩手机,含含糊糊应一声说:“我这深夜出诊,回去也没几个小时能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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