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理智还未反应过来时,江绪便骤然拦腰抱住了他,语调急促:“不是的!”
他紧紧拽着严绥的衣袍,焦急地解释道:“我并非这个意思,师兄,我悦慕你,只是师尊……”
江绪说到这明显语塞了片刻,严绥与他相握的手指动了动,似乎是要抽身而去,激得他立马补上了未完的话:“师尊毕竟年纪大了,若是没个准备,指定要被吓晕过去,不妥不妥。”
严绥思忖片刻,低声问他:“绪绪只是因为这个?”
江绪诚恳地点点头,心里好一阵发虚,虽然往前的日子里也不是没经常同简楼子撒谎,但他还是第一次如此认真地严绥撒谎。
虽然这是不对的,若换做从前或许无所谓,可……
他闭着眼,主动献上自己的吻。
从没有人能在得到爱后还能接受失去。
严绥从来都不会拒绝江绪的投怀送抱,他垂着眼,爱怜地摩挲着江绪颈后那片温热的肌肤。
过犹不及,他向来懂得见好就收。
……
也正如严绥说的那般,简楼子并未发觉他们曾在梨树下做了什么,后来江绪按惯例去拜见他时也未有什么火气,只是让他单独留了下来。
江绪安静地跪坐在他对面,良久才听见简楼子道:“此次私自出行,虽有长进,但下次切不可再如此。”
他讶然了瞬,恭敬应道:“师尊说得是,此次是弟子莽撞了。”
简楼子极明显地皱着眉,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他:“若你从前有如今的心性,早就该有所成就,如今开窍了也好——至于旁的。”
他说得很缓慢,似是生怕江绪听不明白自己的意思:“你师兄道心完满,有不懂的,可以问问他。”
“多谢师尊提点,”
江绪垂着眼,恭敬一叩首,“不知此次剿灭魔修的行动,我可否一同前往北州?”
简楼子沉吟片刻,道:“如今情况复杂,此事容后再议,不过此次召你回宗的确有要事。”
江绪愣了愣,神色倒是没什么变化:“敬听师尊吩咐。”
可简楼子却出乎意料地道:“过半个月,你也好行冠礼了。”
江绪终于无法掩藏自己的讶异,他抬眼对上简楼子平静无波的视线,讷讷地嗯了声:“弟子觉着不必现在办,待最近的事情了了后再议也不急。”
“总归是人生大事,”
今日的简楼子有种难得的慈和,“我与你师兄早便准备着了,耗费不了多少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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