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医书做什么?”李诏含糊不清地问,出声才意识到嗓子有些哑了。
“着凉了么?”少年俯身,以手背贴上她的额头。
缩在被窝里的少女眨了下眼睛,摇了摇头,打了个呵欠。
“你继续睡吧。
”元望琛放下手中的书,道,“我去同孙太医说一声。
”
李诏藏在被中的手扯了扯少年的中衣,笑:“你怎么去说?”
少年略一怔。
“我只讲自己感了风寒,要熬上些柴胡甘草。
”元望琛晓得昨夜头脑发热,抵挡招架不住欲求,是而借口顺势为之,将什么“发乎情,止乎礼”忘得一干二净,皆抛到脑后。
他有些内疚地看向睡眼惺忪的李诏,自己并不后悔,只是颇有些担心李诏出尔反尔,把昨日当成得意须尽欢,今日又翻脸不认了,毕竟她素来这般对付他。
即便她昨夜如何信誓旦旦,如何将自己全部交付,而他总是后怕。
“你直接替我要便好,他们以后总会知道的,我们总归还要回临安的。
”李诏整张脸埋在枕头里,“即便发觉了你我之事,眼下横竖不过被孙太医指责几句。
我倒不怕他们如何讲我,你也不必顾虑太多。
”
是而少年仿佛吃下了一颗定心丸,大大方方地退出了李诏的屋子,临走前轻轻关上了房门,却在转身时,瞧见了走廊尽头双眼通红盯着他的赵樱。
对上目光的一瞬间,她扭头即走。
元望琛立在李诏门口,却没有去追那个暗自神伤的少女。
船行急速,朝发夕至。
孙茹被讨要了不少丹药,又前去包扎婢女伤口,只因赵樱大发雷霆,打碎了茶碗,下令速速抵达巴蜀。
东吴万里船停泊在锦城码头。
两路人就此告别,李诏也仅告诉了元望琛一个落脚客栈的名字。
花开暄妍,街肆人来人往,靠岸游客不绝。
管中弦因久坐快船而面色发白,不说不快:“这位郡主着急至斯,便应当坐小船,满船之人皆因她而饱受颠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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