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华凝浮想联翩,视线落到苏婳的少女髻上,一脸了然。
那日,哥哥鄂华昌来寻她,说看中了安王府上的女眷。
她把他打发走,鄂华昌的话却一直盘桓在她的心田:“什么安王府上的女眷,我呸,连妇人头都还没梳,谁知道安王抬她进去做什么!”
这话并非空穴来风。
满京城谁不知道,安王府上从没有半个女主子,否则当日的贵妃生辰宴,贵女们也不会频频打量苏婳。
原来是这样。
鄂华凝携住苏婳的手,真心实意的同情一番:“婳婳,安王殿下在三年前遭遇打击,恐怕是抬你进府,做戏给外人看。”
证明自己还能一展雄风。
人往往都更相信自己。
同一件事情,从别人嘴里听到的,与自己推断出来的,令人信服的程度截然不同。
苏婳见鄂华凝踩着自己的思路,走向既定的结果,便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她面上还是深闺怨妇的模样,凄凄哀哀的拭着眼角,令人怜惜。
鄂华凝自然是不会对女人有什么怜惜的。
她很快便收起同情,按捺着抚慰苏婳几句,听完法会,便踌躇满志地准备进宫。
苏婳和鄂华凝在大相国寺的山门外分别。
她撩起轿帘,盯着鄂府的香车宝马越来越远,直到淡出视线,这才叫来紫瑶,声音淡淡,其实心中紧张:“三年前,王爷为什么被废掉太子位?”
如海温情
紫瑶犹豫一会儿,轻声道:“听说,是因为王爷在万寿节上冒犯了皇上。
其它的,奴婢就不知道了……”
万寿节?
苏婳凝神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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