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出去,阿妉会不会瞧出他的心思,也觉得他不伦不类惹人笑话?
上次婚礼上,他与虽与阿妉一同拜过了她父母的牌位,但这次到底是不同,他没法再穿着喜服遮掩,也不是隔着一层青庐的帷幔。
他要像个丈夫,像个父亲。
赵羲姮晌午睡起来,迷迷糊糊见身侧多了个人影,一身的白,她当是谢青郁,惊的一下子爬起来。
谢青郁怎么会跑来自己的卧房?
她再仔细看看,发现竟然是卫澧。
他竟然穿了一身白衣?简直一反常态。
赵羲姮笑起来,“你怎么好端端的将这身衣裳穿出来了?”
卫澧没应她,只是半低着头,他手掌微微攥着,藏在袖下,始终不肯松开。
赵羲姮扒拉他许久,他才微微将头偏过去。
只见他脸颊与耳根俱是涨红,额间有几丝细汗,原本左耳那一串亮晶晶的银耳饰都不在了。
“不好看我去换了。”
他终究是无法忍受赵羲姮打量的目光,心中羞耻万分,几乎是逃一样的要跑出去。
他早知道的,早知道的,早知道不该这样自取其辱的。
赵羲姮坐起来,一把抱住他的腰肢,“好看!
你坐下我看看你。”
卫澧背后被赵羲姮贴着,暖烘烘软乎乎的,他僵硬着坐下,手垂在膝上。
赵羲姮摸摸他一串的耳洞,感叹道,“这么多啊。”
卫澧身子又僵硬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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