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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怯面色一喜,紧张的攥紧了衣袖。
“但是很难。”
楼鹤的声音很轻,顿了顿道:“不过,我师父留给过我一味药引,虽然解不了你体内种下的毒,但是却可以延长你毒发的时间,抑制毒素,在这期间我会尽力为你解毒。”
他孤家寡人云游四海,有什么东西都是随身携带,话落他取出一个盒子,交给陆怯,“记得留到毒发的时候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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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怯回府后,傅呈辞已经下朝回来了。
钟伯来了别苑三次,才见到回来的陆怯,他连忙上前道:“炩王殿下,我家王爷请您今日到正厅用膳。”
平日他只有傅呈辞不在时才会去到正厅用饭,大多时候都是从礼部回来的路上随便吃一些。
不过他今日心情好,说起话来都是眉飞色舞,没多做什么犹豫就同意了。
去到正厅,桌上已经布好饭菜了,傅呈辞面前摆着一碗胡辣汤,而另一个空椅前则摆着一碗较为清淡的玉米浓粥。
待人落座后,傅呈辞神色不自然的轻咳一声,挥退了边上伺候的人。
正厅顿时安静下来,除了碗筷碰撞的清脆声响。
看到这人淡然的面容,又想到了那衣服之下伤痕累累的身躯,呼吸一滞。
傅呈辞夹了一块鱼肉放进陆怯面前的小碟,声音难得有些许体贴道:“这鱼是今早刚送来,这般清蒸的煮肉质最为鲜美紧实。
你尝尝。”
他将那小碟推近了几分,面色有些不自然。
陆怯的双眸轻轻压起,愈发显得眉形修长,琢磨不透他这是做什么,低垂眼帘眸地晦涩的将鱼肉夹进嘴里,
“昨夜——”
“那个——”
两人一口同声,四周顿时鸦雀无声,对峙良久,才听傅呈辞先开口道:“你昨夜发烧了,一会儿我会让钟伯送药到你房中。”
陆怯搅动着面前的玉米浓粥,心里想事不想说话时他就喜欢握着东西搅拌,这是很早以前就留的习惯了。
“那个谢谢你......”
陆怯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既然昨夜的事傅呈辞不提那他不说就是。
一顿饭吃的如鲠在喉,不上不下的堵的慌,玉米浓粥被搅的稀碎像是两人久别重逢后吃上的软松冻。
陆怯的眸底一丝云翻涌过,他方才心中一紧,真怕府呈辞会说一些令他想逃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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