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忙忙,却尽可能的齐备庄重其事。
沈箐燕长庭送谢英华的时候,刚好踏正辰时,一缕阳光落在二进院的中庭上,正是祭时,两人折返,正好看见换了一身孝衣、头缠白纱的魏太妃一步踏进了二进院正门。
所有人,除了必要值守,都聚集在二进院内,人人臂缠白纱,足足近百人,偌大的庭院却肃穆无声。
沈箐这才知道,原来这个二进院,竟是个私祠。
——魏氏一门十三口,以及被打进逆名而除去的魏氏一派大小开国文武功臣的牌位都藏在此处。
沈箐这才恍然大悟,难怪啊,难怪前院住着这么挤,连燕长庭都只分了一个小抱厦,后院却不安排人入住,原来是这样!
晏修站在月亮门前,他一直跟着燕长庭沈箐,正确来说是跟着燕长庭。
他昨夜根本没睡,熬着一宿,露水沾湿鬓角肩膀,此时他重重跪在燕长庭面前,痛哭哀求:“小主子,小主子!
您就多留一会吧,求您了,求求您——”
四五十岁的人,鬓角已发白,涕泪交流,“小姐她不是,”
说不是也不对,“她不全是……”
最后晏修失声痛哭,“小姐她苦啊,她太苦了,她,她……”
她不是故意的,变成这样,她也不想的啊!
!
“她从前不是这样的!”
“老奴知道您怨她,可她从前真的不是这样的啊——”
晏修泣不成声,趴在地上抬头,透过朦胧泪眼,直直看着挺直脊梁站在中庭的那个女人。
他仿佛又重新看见那个眉目飞扬,一身正气,英姿飒爽的红衣女将军。
沈箐忍不住也抬头望过去。
这个月洞门,刚刚好把中庭内看得一个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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