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昊淡淡说:&ldo;这事应该已经天下尽知了,你传给他们看一下,都说说你们的意思。
&rdo;几个朝臣看完信,心中气愤,可看少昊的面色,又实在琢磨不透,都不敢吭声。
季厘说道:&ldo;陛下,高辛建国几万年,从未听说过这样的事情,臣等也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
&rdo;朝臣们纷纷点头,自古只听闻国君贬抑妃子,从未听闻妃子自行离去。
一个朝臣突然问:&ldo;这是黄帝的意思吗?是不是背后有什么阴谋?&rdo;少昊说:&ldo;这是今日清晨颁布的文书,那个时候,黄帝即使还活着。
也刚从阪泉逃离,根本不可能发此旨意,文书上只有王后印鉴,没有黄帝的印鉴,应该只是轩辕王姬自己的意思。
&rdo;朝臣忙道:&ldo;那这可不算。
&rdo;少昊说:&ldo;你们都下去,这事就这样吧!
&rdo;少昊说着起身,径直走了。
一众朝臣你看我、我看你,茫然不知所措,就这样吧!
就哪样吧?少昊从来都政令明晰,他们第一次收到这样不知道该怎么执行的命令。
少昊没有回承恩宫,而是去了承华宫‐‐他还是王子时的府邸。
推开卧房,一切宛若旧时。
他还清楚记得,新婚之夜,他装醉。
踉踉跄跄地推开房门,阿珩抬起头,静静地凝视着他,好似早已窥破他的一切心思。
几案旁,靠窗放着一张软榻,晚上,他在案前处理文书时,阿珩喜欢躺在榻上翻看医术。
推开窗户就是花园,园子里的花糙都是阿珩亲手打理,他一边研习《神农本糙经》,一边活学活用,培植各种奇花异糙,名噪高辛神族,连父王都时常派宫人来讨要花糙。
阿珩心细,知道他对气味敏感,每日里,他的案牍上摆放的鲜花都是阿珩采摘,时不时地有意外之喜。
晚风轻送,有酒香徐徐而来,是阿珩培植的醉海棠。
不能用水浇,只能用酒,花朵浩大洁白。
令人闻之欲醉,阿珩曾戏谑地说,&ldo;此乃花中醉君子,也可叫少昊花。
&rdo;少昊起身,去花园里剪了几枝醉海棠,cha入案头的玉瓶。
霎时间,满堂酒香,熏人欲醉。
少昊静躺到榻上,从袖中拿出一个水玉小盒,盒里装着一截小指。
阿珩借兵不遂,断指而去的那天,他真的没有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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