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呐,你看着这个粉的火。
我来给你演一个——一饼!
请嫁给我吧!
』丁海闻踢开板凳,在烛光里单膝跪了下来。
胡一平的目光从烛火上移开,他也很高兴,但是阿闻这家伙的高兴异乎寻常,他从来没有觉得这个聪明的家伙这么傻过——这张清秀的少年的脸孔,仰望着他,带着一脸弱智的表情。
见他不配合,丁海闻急得敲他的大腿:『配合一下,演一下!
』
『演……演什么?』倒不是不配合,只是胡一平真不知道这家伙葫芦里面卖得什么药。
丁海闻绝望地捂住了脸:『说你愿意啊笨蛋!
』说着颓丧地要倒下去。
『哦……好的,我愿意。
』这时候胡一平倒是配合了,一把扶住了要倒下去的人。
『就是这个感觉!
』丁海闻一跃而起,脑门顶到了一饼的下巴,撞得两人都疼得抽冷气,『表白啊,求婚啊,办喜事,有这东西谁还用普通蜡烛——别说纯情少女,就连笨蛋一饼都顶不住的火焰!
』
『你说谁是笨蛋。
』胡一平假装不高兴,两个胳膊叉起来,带起的风却吹熄了烛焰,四下一片漆黑。
『你是笨蛋啊谁是笨蛋,话说我们班都有人搞对象了——你知道吗?有个男生同时和两个女孩子谈恋爱……』丁海闻在黑暗里摸索,但是由于对场地完全不熟悉,一手捅进了胡一平的鼻孔,『啊呀。
』
『脚踏两只船啊——这很危险啊。
你看瞎子的老婆,外面勾搭一个,让瞎子给干死了吧?』一饼摸到了灯线,点亮了灯泡,眼前的阿闻却一脸错愕。
这似乎是老东山村这么久以来头一回碰上人命案子。
而从村口到村尾,不同的大人口中,这案子演绎出了一千种样子。
无可辩驳的部分,大概就是,瞎子历尽艰辛,摸到城里的一家推拿店,半夜敲进门去,把里头的一个师傅用改锥攮死了——当时似乎是没死,但是等到瞎子摸到派出所去自首,警察带着人再跑回店里去的时候,人已经死透了。
而这位师傅,之前在盲校做校工,据说是瞎子新过门的俏媳妇在外头处的相好——也有另一种说法,结婚不久,瞎子的新媳妇就怀上了,可坏在怀的地方不对,上医院一检查就得做手术,说是宫外孕。
本来挺辛苦挺受罪的,不知道哪儿来的碎嘴说宫外孕呐是因为娃娃嫌肚子里脏,进过别家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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