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实话。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样的事情什么时代都有,阿福没有那样悲天悯人的情怀,要拯救所有的人。
可是,她也是个母亲,让她看着那些孩子挨冻受饿,心里那一关无论如何过不去。
女人做母亲的前后,真的……有时候改变大的就象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家里你不必挂心。”
李固抱着她,什么话也没有说。
他也无法坐视这一切不管。
他不说,阿福也知道。
她了解他的想法。
就象他了解她一样。
“你先回京城也可以啊,正事要紧。
等天不那么热了,儿子也大些了,我们也搬回去。”
阿福慢慢的说:“是了,你还得上个折子说一声这事吧?是不是,还得讨个职衔才好管?”
“那倒不用。”
李固摩挲着她的脸颊:“这个你就不懂了。
我自然要向父皇讨差事,但却不要什么官位名衔来压着困着自己。
比如原来有些事,用王爷的身份十分便利。
要是给自己寻个职衔来困着,反而不好办了。”
阿福想了想:“你还打算借势压人啊?”
李固笑眯眯的说:“能借为什么不借?只要事情能办的更快更好,让更多的人不必受苦……”
他停了下来,因为阿福在笑。
“有什么不对吗?”
李固有点不安。
阿福摇头:“不是的……你说的很对,我不是取笑你。”
她靠着他,轻声说:“我是很高兴,又骄傲又得意,想告诉别人我嫁了个多么好的丈夫,他是个好男人,好丈夫,好父亲——他也是个站起来笔直的,心里装着天下的人。
可他对妻子,对家人这样好……”
李固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的红起来,红的象喝了酒,那种红从皮肤里一点点透出来,搽上去的胭脂没有那样均匀好看。
“我……”
“可是啊,这世上,好多时候,不光苦难和委屈得自己一个人忍受,好多喜悦快乐也不能和人分享。”
阿福的胳膊勾在他脖子上,脸颊贴了过去:“可能你的好,这世上只有我一个人最知道,我想告诉别人,可是又不能说,你对我多好,你这个人有多么好……”
李固终于忍不住了,再让她说下去,他就要烧起来了。
“唔……”
屋里安安静静的,偶尔有衣裳摩擦的悉悉簌簌的轻响。
“会,会有人进来的……”
“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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