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冷哼,“他牛逼也就牛逼在脸皮厚,估计除了高院院长,全国法院工作人员的门他都踹过。”
又有人听不下去了,说,“打赢了官司就说人家走关系,打输了就说人家没本事,你还挺难伺候啊。”
有人附和,“就是,你再不服气也得承认人家那案子的辩护词写的就是好,角度精准,走的是技术路线,条理有据、论证清晰,步步为营。
林建喜案这么大争议的案子,辩护词还在当年被媒体和全国律协评为了年度最佳,还能被最高院合议庭认可,这就是人家专业,没你想的那么龌龊。”
“认可怎么可能惹得民怨沸腾,次年就被上头下令改判死刑?成了破天荒头一桩二审终审以后改判的案子。
这件事谁都没得上好处,法院一身腥,林建喜最后还是个死,也就江成远拿了钱,得了名,出尽了风头。”
“那是出于其他的考量。
是非善恶暂且不管,我把他的辩护词和最后法院判决书看过无数遍,单就案子本身来说,江成远的辩护无可挑剔,就是最完美的,也只能得出这一个结论。”
“他帮贪官、黑恶势力打辩护,公安机关冒着生命危险辛辛苦苦抓人,他几句话颠倒黑白,搞搞文字游戏,最后就把人放了,倒成了你们眼里的专家了。
他就是有钱人的走狗,仰人鼻息,以替人钻法律狗洞为荣。”
这人最后说的上了情绪,字都是咬着牙吐的,眼看再说双方就要吵起来了。
有人打圆场,“行了行了,这种事有什么好吵的,大家都是来学习的,真有这么大意见你就别干这行。”
“就是,吵什么吵,要吵出去吵,我发言声都听不清了,他刚说啥来着?”
“噢,没啥,刚讲完了性质和定义,现在开始讲五形态分类了。”
“又是这个,上一个不是讲过了吗?”
“再听一遍呗,看看有没有新的角度。”
……
一个人发言结束,会有一个讨论的环节,江成远偶尔会点评几句,大都简洁,很少官话套话,往往一针见血,几句话就把本来复杂繁琐的问题拨云见日,去冗存精。
骂是在骂的,但肖舟粗浅一打量,刚刚说话大声的那位兄弟记笔记和思考的认真程度不亚于自己周边奋笔疾书的其他几位,手边还亮着一个录音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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