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太少。
这简直是一个与实际年龄不符的恋爱次数,说出去,会被笑,也只有叶傅轶能够保持绅士地认同苏风眠单身四十年这件事。
说起来,他自己当然知道叶傅轶阅人无数,自然可以对什么人都保持尊重,面上越是风平浪静,心里越是有鬼。
但是具体是什么鬼,苏风眠也谈不上来,隐隐约约的不安罢了,他也不想像一个十几二十岁刚学会爱人的小姑娘,缠着对象不放。
季知非最近倒是显得纠缠不放了,时常查阅知乎等答题平台,学习他人的恋爱经验。
虽然经验这种东西,在他看来,是充满了偶然性的,从数学的角度来看,经验主义就是概率论。
只是季知非没有其他的办法,他并不知晓,如何面对一个自己喜欢的,又有男友的人。
看微博时,偶然看到蔡澜先生说,喜欢得不行了就去争取。
季知非也想争取。
周三是上白天坐诊班,傍晚换班后,他立即赶回了家,没有去住院部瞧一眼病人。
今天他很愉悦。
刚刚开始回暖的月城,开满了点点新花,整座城市像一块躺在包装礼盒里的牛角包,香气昂然,但躲在盒子里,很隐秘。
他的愉悦也是隐秘的。
他甚至不知道这种隐秘的愉悦里,有不太道德的成分。
道德,和他自己还是差了点缘分,在爱里谈论道德太模糊了。
喜欢就争取,不偷不抢,他也没强制什么,这个年纪了,强制也没有用,苏风眠有自己的判断。
话又说回来,这次是苏风眠主动请他吃饭的。
季知非心里高兴得紧,像一个找到了理由逃课的学生。
他愿意在开车的时候,摇下车窗,就像拆开这个城市礼盒,让花香飘进来,平日不大喜欢花的季知非,今天在等红灯的时候,也乐意转过头去瞧一眼。
其实他对他大学时代的木棉花印象很深,开在一二月,也是这样的季节,只不过那座南方城市的一二月已经很热了,所以看木棉的人多半是短袖短裤,清爽的模样。
但是印象里,苏风眠在这种半冷不暖的季节总会感冒,因此在南方的一二月,他是看不到苏风眠穿短袖短裤露出白皙的胳膊和腿,苏风眠和其他人活在不一样的季节,他的春天来得晚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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