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色空”
的冲动。
老天作证,就算我想找个厨子做心上人,那也得是个面貌上佳的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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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厢房檀香优游,淡淡辛涩的香气中混着一丝甜软的味道。
以我十七年的生活经验来看,里面掺杂了采花大盗行走江湖的必备之物——迷香。
可惜,我抱着枕头站在房门口看着蹲在窗下专注吹迷香的人,很好心地提醒道:“大叔,门窗没闭严实,不管用的。”
蒙面黑衣人手一抖,颤着声道:“二殿下,就算你不愿意和属下们回梁国,也不能变成女人啊!”
听到他的话,我好奇了,符怀竟然不愿意回梁国?就算是身种蛊毒,脱离苦海回国之后也是可以想办法的嘛。
除却他暗恋上了云溯和辛宓的可能,莫非还有什么理由让他不走的?
此夜月淡,婆娑桂影连绵成海,一浪又一浪的长风打得树叶哗啦啦地响。
待弯月移出如乳状飘忽的云彩,落下如水银辉,那人也终于看清了我的面貌,同时腰间的长剑也出了鞘,折射出冰冷的弧光。
“你是何人?这房中人去了哪里?”
从他拔剑的速度来看,此人的武艺应该比方晋稍微差了那么一点,就这一点已经够让人沮丧了。
因为方晋的剑术一贯比我要好,从来他输的只是在用心不专上。
例如和他比剑时,你只要告诉他明日某某楼要举行花魁选举了,谁家姑娘又及笄准备招婿了,不出三招他就会自动丢下剑认输跑掉。
“我?”
我将下巴抵在四方软枕上,睡意绵绵道:“他们说我是个傻子。
至于我的男宠,哦,方丈说他颇有慧根所以带他去剃度了。
喏,就在那里。”
我指着最高的那个大雄宝殿道。
黄昏分厢房时,我吵着闹着要和符怀住一个房间,自然未果。
我退而求其次,要和他换房间,理由是我的房间有蛇。
符怀当时听了脸都绿了,最终在太后姨母生着刺芒的眼神里无奈同意。
原本只因见符怀门口的老榕树和国师府后山那株十分有同胞兄弟之相,故而埋没许久的守株待兔心理又起了来,看看是否能等到白日里符怀未等到的人来,果然没有辜负我忍瞌睡的辛苦。
“你们大祁欺人太甚。”
他咬牙道,步步紧逼,语气森然:“若是不出所料你便是有名的十七公主了,既是个傻子那留之也无用。
我梁国忍辱负重数十年,今儿讨得一笔血债是一笔。”
大祁?我处于浆糊状的脑袋中拨出一丝清醒,眯起眼睛盯着那人细看。
可是那人夜行装扮非常标准,除了一团黑就是一团黑。
就在他的剑风凌厉地直刺过来时,我认命地闭上了眼等待要么是临时路过的大侠、要么是侍卫们的英雄救美。
前者大概需要我用以身相许来报答他,后者则是云溯犒赏给他们的银两。
剑刃没有落到我的头顶,根据耳边的清鸣声,想是因着什么擦着鬓发歪过了。
手有些发颤地摸了下脸,一道利口缓缓渗出粘腻的液体来。
睁眼看去,嘴角有些抽搐,怎么又来了一拨黑衣人,数目不下十个。
以一抵十,纵是那人武艺再过高超,转瞬落了下风。
因而片刻他的同伙来了,却见两伙人缠斗成了一团,一片刀光剑影。
而本该奉职护驾的侍卫们却和死了一样,了无动静。
我心中一凛,这个状况看起来极为不妙,这二帮人看着皆是来者不善,一方看似是梁国皇室手下的,对庙中境况并不熟悉;另一方虽身份不明,但如这满寺人遭了毒手,那只能是后者的手段了。
若生命有保障,我定要找把椅子,翘个腿好好欣赏这出武打戏码。
但所谓行走江湖,安全第一。
假使经由这场混战,我得以自云溯手里逃出生天看起来也是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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