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do;方思慎擦擦手,坐下:&ldo;好。
&rdo;说完,静静望着他。
对方这种姿态让洪鑫垚觉得自己是被尊重也被期待的。
不由得更加心虚,却也更加斗志昂扬,势在必得。
&ldo;方思慎,我要跟你解释今天的事。
&rdo;每当认真的时候,他就喜欢这样连名带姓地叫他。
总觉得这三个字听起来叮当作响,格外清澈透亮,让后边所有的句子都变得郑重而具有说服力。
&ldo;我没有去嫖妓。
自从去年那个晚上在操场跟你说过话以后‐‐你记得不?那天晚上,你要我改正,又不肯原谅我。
差不多也是现在这个时候,算起来有一年了‐‐从那天晚上之后,我就再也没找过别人。
在那之前……有一阵我心里特别乱,不知道该怎么办……&rdo;洪鑫垚低下头:&ldo;就算这样,也没有哪一次不是想着你。
那天晚上被你骂了之后,我郁闷了好久,做什么都提不起劲儿,想找你也不敢。
心里成天压着块石头,手头的事又不能不做……带个女的去应酬,做做样子,好歹方便些。
这些娘们都不是善茬,谁不是冲着钱来的?我可一个都没当真碰过……&rdo;他飞快地瞅了方思慎一眼,见他侧头皱了皱眉,却不像是生气,于是放心往下讲。
&ldo;不是有句话,叫做昨日种种,好比昨日死?我心里就是这么想的,现在回头看看,感觉跟重新活了一回似的,不知道以前怎么那么稀里糊涂乱七八糟……不过,真有场的时候,总不可能不张罗,不可能不作陪。
你放心,我要是管不住自己,根本没脸见你。
你大概不知道,生意上的事,离了吃喝嫖赌,什么也干不成……&rdo;方思慎没做声,心里却想:怎么会不知道呢?世风熏染之下,生意场上如此,别的圈子又何尝不是如此。
虽然不曾深究,方笃之方大院长的各种应酬,挂着冠冕堂皇的招牌,本质上难道不是一回事?区别恐怕只在于更虚伪罢了。
带着几分审视望着眼前的人。
再如何老成,也是一张过分年轻的脸。
他大概从小就在这大染缸里翻滚吧?一身污水泥浆,当真是那么容易抖落得掉的么?洪鑫垚撇撇嘴角,面上浮起一缕讥诮,&ldo;我没法跟你说太多。
就是最近老想着,要是倒退回去重新读小学,或者换个人家投胎,搞不好我也能混成你这副有学问的样子。
可惜太晚了。
我压根干不了你那份活儿,也没法不接我爸的班,这些应酬,就只能当成任务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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