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把大师抬进出租车的时候,大师回光反照一样大放厥词:“你们俩有严重的心理病,我强烈建议你们去看看心理医生……”
我是认为我的心理有问题,可是以后再也不会去看心理医生了,尤其是像大师这样满嘴仁义道德一肚子阴谋诡计的心理医生。
大师以为自己被我们打死了,鼻血止住后,他兴奋不已,一厢情愿地断定,自己又创造了一个奇迹。
这就是一位心理学大师的奇异的心理。
那天我们仨人出了小型医院,我和张郎决定请他吃个饭,算作道歉,毕竟人家还没有收我们的钱呢就被我们弄得如此狼狈。
我们不能说都是月亮惹的祸,我们不能总是把任何事情的祸源都推到纯洁的月亮身上吧。
此时的大师,与我们不谋而合,他也想请我俩吃个饭,因为我俩救了他。
虽然是先打后救。
有句江湖老话,不打不相识,我们仨找了个饭馆,点了几个小菜,喝了几两小酒,稀里糊涂地就拜了把子。
合伙开店因为喜欢大师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流氓气质,我和他交了朋友。
如果拿大师跟陈宫相比较,他们简直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大师是外柔内刚,陈宫则是外刚内柔,大相径庭。
坦白地说,现在我是喜欢大师多于陈宫。
对于陈宫,我是心如刀割,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他带着女朋友冬瓜在另一条街道上租了房子,安家落户,完全忽略了我――这个曾经同甘苦共患难的哥们。
我也不想苛责他,毕竟我不是他的亲兄弟,他要干什么,与我无关。
大师也在外租有房子,我和张郎那天去探防过。
可以说,那里简直不是人能住的地方。
就那么一个四平米不到的单间,除了一张床,什么都放不下。
四面的墙壁班驳得厉害,白色的抹灰不时簌簌而落,像一个半月没洗头的人抖动头皮屑。
因为是夏天,床尾摆了一台摇头扇,二十四小时不停地吹。
这样才容易使空气通流,不至于闷热而死。
床头胡乱放了几本香艳杂志,想必是用来打发寂寞无聊的。
我心想,大师也够穷酸的,别看在外头西装革履的,回到窝里,照样自己陪自己睡。
我把我的想法传达给大师,大师却是个乐天派,笑着说这算什么,老子以前困在黑厂里的时候,日子比这还要苦焦呢。
“没弄个女人耍耍?”
“我倒是想啊,”
大师苦笑,“可没人能看上咱呀。”
“不该呀,你好歹是个心理学硕士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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