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贞白,所有人都是怀着畏惧的,她要护这丫头,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青峰子奔上前,拽过一早上上下下的查看,满脸心疼之色,还好没有伤口,手腕也只是破了皮。
一早倒显淡定,她转了转腕子,不甚在意的说:“别瞎担心了,我又不疼。”
能不担心吗,那帮村民齐涌而上,个个手里还拎着石头,若没有贞白及时出手,这些人不把她砸个稀巴烂也会被七手八脚的五马分尸,想想都肝儿颤。
青峰子拉着一早,一个劲儿向贞白鞠躬道谢,加之她破了大阵,青峰子谢得潸然泪下。
贞白皱了皱眉,搀住青峰子胳膊,阻拦他欲要跪拜的举止:“青峰道长,不必。”
“若不是……”
青峰子张了张嘴,还欲再说,却忽地住了口,贞白已经转过身,步履急促地朝崖壁狭径走去。
青峰子怔愣须臾,方才被对方扶那一把,灼热便透过褴褛衣料烫了他的手臂,青峰子心下一凛,转头望向李怀信,许是因为这二人一路结伴相行吧,所以下意识就朝李怀信看过去,惨白着脸道:“她在被体内的镇灵符焚噬……”
李怀信想也没想便追了上前。
狭道本不算宽,被流沙碎石堆积,压死了无数草木,岩壁一道裂纹,仿佛随时都有坍塌的迹象,李怀信跃过几处乱石堆,望见那个隐于丛林,略显踉跄的身影。
“诶……”
他出声喊她:“白大姐……”
前面的人却充耳不闻,没有丝毫停顿。
“贞白。”
李怀信疾步追上,再三寻思,欲言又止,实在别无他法了才道:“要不然,你把镇灵符解了吧。”
反正相处下来,她这人还算仁义,骨子里没什么嗜杀的天性,不作恶反倒救人,就算解了咒,应该也造不成多大危害。
贞白驻足,撑着手边一棵树,转头看向李怀信,坦言:“我体内的阴气压不住,才会给自己下这道镇灵符。”
原来没什么嗜杀的邪性是建立在被镇压的前提下。
所以:“若是解了,难保不会失控。”
真要命,李怀信风中凌乱,那可万万不能解,又怕她被符整出毛病,左右为难之际,贞白冷淡道:“你别跟来。”
“嗯?”
李怀信没听明白,在贞白动身之时又跟着往前挪一步,恰好挡了道,随即就被一只滚烫的手攥紧,对方狠狠一扯,李怀信整个人天旋地转,下一刻被重重抵在了树干上,后背撞得生疼,牵扯着内脏都在疼,一阵头晕眼花,这女冠摔人的手劲忒大。
而原本只想摔人的贞白,在抓住那一截凉沁沁的腕子时突然撒不开手。
被撞得七荤八素的李怀信,突然感觉那只滚烫的手,像烧红的烙铁一样,滋啦滑进他的袖袍中,烫得李怀信浑身一抖,顿时火冒三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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