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两面墙都被泼了大面积的油漆,鲜红色的油漆透着股刺鼻的气味儿。
那样醒目的颜色,张狂地挑战着他的视觉神经。
他站在那没动,脑子里隐隐猜到了会是谁干的。
直到身后的门被打开,住在对面那位发色花白的老奶奶探出头来。
对方和他是旧识了,低声问道:&ldo;正扬又给你惹麻烦啦?&rdo;廖敬清笑了笑,只说:&ldo;这墙看着也旧了,明天正好重新刷一下。
&rdo;&ldo;你就不该再管那臭小子,从小到大就知道拖累你。
&rdo;老奶奶为他打抱不平,说完又左右张望了下,&ldo;要报警吗?&rdo;这房子是父母留下来的,岁数比他还要大,楼道间当然也没有监控,楼下保安又常年打瞌睡。
没人证也没物证,这种情况下,报了警也只会不了了之。
更何况,廖敬清不想把事情闹大。
他安抚老人家说:&ldo;没事,我会处理的,不用担心。
&rdo;又问,&ldo;吓到您了吗?&rdo;老人家摆摆手,&ldo;住在你家对面,我什么情况都见过了,没那么容易受惊吓。
&rdo;结果一连几天,廖敬清都或多或少地遇上了麻烦事。
车子轮胎离奇地漏气,医院也遇到有人故意找茬……连粗神经的钟浩然都察觉了,问他是不是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
不该惹的人,要说起来,其实似乎只有那一个。
廖敬清有点烦躁,他发现自己不太愿意相信这事儿和那女人有关系。
尤其不太愿意相信她一边和自己玩暧昧,一边却又做着这种事?但闻清向来就是个张扬跋扈不肯吃亏的性子。
要说两人间的关系,恐怕在她那连暧昧都算不上……直到晚上,廖敬清接了个电话。
对方其实已经很久没找过他了,上一次似乎还是他开车送崴了脚的闻清回酒店那天。
他盯着手机屏幕上的名字,隐约猜到了是因为什么事儿。
&ldo;听说你最近遇上点小麻烦?&rdo;果然对方开口就是这一句。
廖敬清当然知道对方指什么,他默了默说:&ldo;我可以自己解决。
&rdo;那边失笑道:&ldo;敬清啊,你这是打算和我划清界限?&rdo;廖敬清拿了支烟点上,缓缓吐了个烟圈,&ldo;七叔,您也说是小麻烦,所以不必劳烦您老人家。
&rdo;七叔那头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在思忖其他,过了许久才道:&ldo;听说是闻定山他女儿搞出来的,真的不用我帮你教训一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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