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40多岁了啊!
』一开始得知李旦前只是把自己当朋友,并且拥有稳定的同性伴侣时,父亲并没有太失望,甚至没有太当回事,『难道你就一直当个老姑娘吗?』
直到李旦前彻底躲着他,电话不接消息不回,只在采买玻璃真空管的事务上派采购主管来与他对接,父亲才彻底地被失恋打击到恼羞成怒。
『我丁飞扬向来,都不需要靠女人,这批货交割完,这条生产线就停掉。
你这的钱,老子不挣了。
』
事实证明,玻璃厂从一开始,就靠着李旦前的扶持,才走到今天。
为了父亲的男性自尊,他第二次——也许是第三次还是第四次,开始遣散厂里的员工和属下。
与此同时,真正人到中年的丁飞扬似乎被多米诺一般的困境击垮了,他不再在车间钻研优化产线,不再奔波于各地的展销会,总把自己关在那栋浅绿色的小楼里,时而清醒,大部分时间都醉醺醺的。
这一天里,丁海闻刚进家门放下书包,就被父亲要求「弹个曲子来听听,整天学习,手都生了吧」,而他生气地反问「这就要问琴被谁搬走卖了吧」。
而要不是他躲得快,酒瓶子就不会这么幸运地擦着他的耳朵,碎在了身后的墙上了。
他没等吃晚饭,就拖着书包上了老东山,一边听索道绞盘吱吱呀呀的声音,一边做卷子等一饼的同事们下班。
而在山顶工作的大家,也渐渐认识了他。
并纷纷对丁家少爷的不幸表示同情。
『太客气了阿闻,我们这里零食可多,你就别破费往上带,以后碰到你家老头喝大了,尽管来咱们这学习!
——老丁也真是的…孩子考大学呢……』
他只想讨好一个,却要做得礼数周全。
他也只想欺负一个,然而一饼却显得渐渐疲惫了。
每回激烈地弄过一轮,丁海闻都会觉得冷到哆嗦,整个人都缠在胡一平温暖的身体上,头靠在他胸口,手不得闲地拨弄人家下半身的毛发。
『我明儿个休息,今天可以睡得晚些。
』
胡一平突然开口,听见这话丁海闻突然来了精神,也不管支起的胳膊是不是压痛了人家:『那我给家教打电话,明天不去了,跟我去城里吗!
我们可以在偏一点的地方找个旅馆,后天再回来——元旦就应该放松放松!
』
『别打。
』胡一平疼得往上窜了窜,『明天陪我妈去医院呢,好不容易约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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