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琅然几个时辰前还活蹦乱跳,还出手帮忙诊治了谢玉。
虽说他瞧着体弱,但也不至于累至昏迷才是。
之前在房间门口时便想问,却始终没有开口。
越英行至药圃旁,弯腰拔了几味草药,又从晾晒的笸箩里捻了几块已经晒干的药材,用手拢了,然后一样样丢进池中。
见他不答话,谢逸致也不好逼问,只是努力辨认着这几位药材,力求能从中分析出宁琅然是中了什么毒。
可她显然高估了自己的水平,刚刚拔下的几位药材还算好认,可似乎全都是些性烈的,常常用来制毒,至于那已经晾晒好的药材已经分辨不出来。
那些药材入水即化,也不知这池水中有什么奥秘,能如此之快地将药物溶解。
几乎是每投进一味药材,池中的宁琅然便会痛呼一声,额上细汗密布,青筋乍现,死咬着牙关,显然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这家伙倒是能忍,竟然能只喊一声。
可惜这个时候骨头硬有什么用,当时怎么没这么多心眼儿,平白浪费我诸多草药和时间!”
越英将最后一味药材丢进去,腰间的竹简被他一拂手悬置于半空,修长手指将其铺开。
耀眼的金色文字飞腾而出,萦绕在宁琅然周身。
“二曰宁琅然,欠下丛竹蜂三百只……”
谢逸致勉强从快速移动的字中读出这么一句完整的话来,还没来得及发表什么意见,就被槲生截了话头。
“这小子有够厉害啊,我和越英多少年的交情才欠下那么多东西。
他这再努努力,都要超过我了!”
话音刚落,便见那个“二”
跳了跳,变成了“一”
,正如槲生所言,成为了竹简上的外出寻剑01那日宁琅然自池中悠悠转醒,打断了几人的谈话。
且不说越英这种似乎和宁琅然相识已久的,便是才初初见面的谢逸致也全副身心投在了他身上。
若是不知情的,怕以为谢逸致对这位风姿隽秀的公子哥儿一见钟情了呢。
因着槲生的缘故,谢逸致也得以在越英周边挑了一间茅草屋住进去。
屋内说不上一应俱全,却也不少什么东西。
谢逸致瞧过一眼便安心地住了下来,白日里便去药庐同宁琅然聊天解闷儿,时不时两人手谈一局,几日光景便转眼而过。
槲生从窗户翻进谢逸致的屋子的时候正是入夜时分,谢逸致拆了头发,褪了外袍,在一块打磨光滑的菱花镜前用着一把木梳子打理长发。
平日里谢逸致总是往药庐跑,槲生又被越英拉扯着在无疆域中四处奔波找寻岐和。
是以两人几日来除却一日三餐见上几回,私下里便是半次也没见过。
他左手提着油纸包,右手攥着一大把花,模样颇为滑稽地半蹲在窗棱上。
茅草屋的窗户不大,被他这么一弄,便堵了个严严实实。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