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梅朵也蹬着小短腿跑过来,指指自己,一脸期待地看着蔓蔓。
蔓蔓对这张脸熟,可名字早就忘了,但她惯会投机取巧,她喊,“姐姐!”
姐姐总没有错吧。
小梅朵摆手,“哎呀,是梅朵啦,你个小蔓蔓。”
蔓蔓嘿嘿笑?,弄得屋里?大?家也都笑?了,笑?声欢快。
短暂地寒暄过后,乌丹阿妈招呼其他人去外头?拿上镰刀,帮姜青禾割麦子去。
其实割麦子她们也是头?一次,牧民?大?多只种青稞,有时候连青稞也不?种。
因为四季转场,没办法长?时间留在一个地方?,守着土地和?庄稼。
但割麦子又不?算难事,就算没咋上手过,也难不?住她们。
论起割田种地啥的,她们有几个比汉子还要本事,一天能割两亩青稞都不?喊累的。
去往麦田的路上,这一伙人是很惹眼的,除了那些深邃的五官长?相,更多的是牧民?阿妈们明显要高要壮很多,毕竟她们可是能制服牛羊,按着它们剪羊毛的人。
唬的湾里?那些在麦田里?割麦的妇人一跳,忙放下手中拔出来的麦子,站到田边问,“青禾,你咋带了这么多蒙人来?”
“熟的,给我来割麦子嘞,”
姜青禾大?方?笑?着回道。
有个歇脚的老婆婆说?:“那你们指定跟炒面一样熟,不?然哪会给你来割麦子哩,这热死黄天的。”
湾里?形容人特别熟,就爱说?熟得跟炒面似的,姜青禾也觉得挺有意思,她还回了个词,“是勾八勾九。”
旁边的妇人了然,在这地勾八勾九可不?是狐朋狗友的意思,而是好朋友,一般形容娃娃家家的。
这群人收获了一路的眼神,方?言听不?懂,她们也无所谓,反倒是被从麦田里?赶过来的宋大?花,那一嘴蹩脚的蒙语给折腾够呛。
压根没听懂在说?啥,还在那费力吧啦地听着,可把?早就经历过这一遭的巴图尔,乐得够呛,在边上笑?了好一会儿。
可等到正?式割麦开镰后,大?伙就笑?不?出来了,无边无际的旷野,飞扬的麦芒,火辣的日头?炙烤得大?地,热汗顺着脖子不?住得往下流。
正?是田家少闲月,五月人倍忙。
夜来南风起,小麦覆陇黄。
平原没有可以遮阴避暑的地方?,甚至连凉风都不?往这头?刮,热风呼啦啦地吹。
难得可以欣慰一点的是,虽然今年稻子生了虫害,但麦子长?势很好,秕谷也少得很,一颗颗很饱满,磨出来的新?面指定比上一年的还香。
姜青禾瞅了会儿麦子,将草帽压低了点,握着麦镰子对准麦子,一气?呵成不?带半点犹豫,那麦子就直挺挺倒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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