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戴上帽子,跟在金立的旁边,不满地叨叨着;
“外出,注意保暖就对了,”
金立回头看了我下,像是长辈的叮咛,而后回过头继续走着;
“有多远?为什么要步行,路不好走……”
我小心翼翼地跟在金立的后面,踩着走过的痕迹,但是这边的雪就像是厚奶油蛋糕一样,多到让人生腻烦。
“挎着我的胳膊。”
金立迷一般的笑,“还远着呢。”
这就是圈套般,却也是那么自然,走雪地,滑溜溜的,相互搀扶是好点,我挎着他的胳膊,后悔是我常会做的事情,此事,我便后悔了。
新年临近的夜晚,到了商区,头顶满是小彩灯,一条条,一树树,漫漫雪路,正当我做好长途跋涉的准备,一转弯,便到了一个小会所般的地方,透过矮橱窗,就看到里面坐满了人,酒杯大的出奇,这下才了悟,啤酒之国,啤酒就是黑夜的伴侣。
刚打开门,里面便热闹起来,十几个男男女女便开始与金立打着招呼,他们亲切地喊着“金”
,丹麦除了丹麦语就是英语,英语几乎也成了通用的语言。
这个不起眼的私人小酒馆,浑黄的灯光下显得温馨十足。
我脱下外套,敞开羽绒服,可室内的温度还是热,像是酒保的太太,一个和蔼的妇人过来帮我放好外套,我不知道他们用丹麦语说了什么,像是能听懂又像是听不懂,就像是一群人在吵架般,金立一到,大家都围坐在一溜长桌边,开始聊着,金立不时地看着我,但是他们的世界我是实在没法融入,这时酒保的太太过来,用流利的英语说道:
“这边太吵了,不如我们到隔壁聊天。”
我欣然应允。
随着酒保太太来到隔壁,隔壁就大不一样了。
那边是大酒杯黑啤酒,是不时刺耳的男人们的讨论声,这边就不一样了,洁白的带着花边的桌布,中国来的瓷杯,杯子里倒上的不知是咖啡还是大麦茶,喝了口,还有点生姜红糖的味儿,便不住地给酒保太太竖起大拇指;
“我母亲在丹麦工作,认识我父亲,就嫁到了丹麦,我跟你一样,也是中国人。”
酒保太太一边说一边摸着自己棕黑的头发,“我们是亲人。”
“怪不得一见到您就感觉很亲切,”
我放下杯子,跟她聊着,是啊,仔细看眉眼,是有故乡人的感觉,如今世界开始融合,多少奇妙的因缘诞生在异国他乡啊。
对于中国,在酒保太太的骨子里,但是在她的脑海里,这一层又是模糊的,毕竟,她未曾踏上中国的国土,那份祖国的息息相关便像断了层。
但,在她的心里,她以自己是中国人而骄傲,她的孩子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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