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介提起笔,迟疑片刻,挥笔写道:“至诚至善君子,心欲同携幽隐,有意不敢诉”
,叫碧荷送过去。
舜仪接过来,看了一眼,不觉怔住了,行至案前,写道:“至鄙至陋形骸,身难并肩比翼,有苦不堪提”
,写罢,亲手交与云介,又深施一礼,只待云介答话。
云介看罢,笑了笑,道:“许相公,从今以后,你我不必相见的了。”
“是,”
舜仪道,“但我还有一事相告。”
“何事?”
“我曾医过一人,名唤朱全水,三十来岁,生得十分壮实,这人与你家一名下人周嫂子有嫌隙,怕他前来寻仇,请小姐务必叫她当心。”
云介听了,知道这事不好说,也无可奈何,只答了声是,于是舜仪便请告辞了。
舜仪出来,众人都起身,那孟翱道:“你把表妹怎么了?”
舜仪不理会,道:“请诸位进去,小姐自会复原。”
说罢,扬长而去。
一伙人进门来,见云介卧在床上,张浚孟夫人上前问道:“我女,你还好么?”
云介微微睁开双目,见了爹娘,忙起身道:“爹,娘,女儿害你们伤心了!”
孟夫人又喜又悲,道:“醒来就好,醒来就好,爹娘成日为你忧心,奶奶也是险些伤了身子,哎,这就好了。”
李夫人脸上也喜欢得紧,唯有孟翱孟擎各怀心思,不动声色。
众人走后,云介虽然心中失落,但想起舜仪之言,知这是要紧的,遂叫碧荷将朱全水之事告知周嫂子,叫她千万当心不提。
话说舜仪自知云介心事以后,心中也自添了一份难言之意,回到家中,却着实吃了一惊。
翠屏坐在正屋右侧桌前,用手挡着额头,闻雪在旁收拾东西,因道:“这是怎么回事?”
翠屏将手放下,跪到她面前,竟哭了起来,舜仪这才看清她头上一块血污,闻雪也走过来,对舜仪道:“哎,这都是那恶仆茵儿,把翠屏伤得这样。”
自舜仪出门之后,翠屏一心做事,哪知茵儿不好好看护乳娘,竟到了正堂内,又是翻看许焕平的书本物件,又是顺走了其母的旧物,翠屏到正堂中拿东西,发现茵儿,谁知她道:“舜哥儿迟早要死,郭家父子如今不在了,你我不如分了这里一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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