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怪瞧见我雷光电绽,威仪无边,竟然就伏地祈磕,自报是‘哀’,磕祈连连。
我方欲叱‘哀’,叱它莫要使甚诈招拖延,当得全力接我弦电。
哀更复突突磕额,哀哭求言:“因受吾主逼诱,以致沦为魔殿狂徒,今兄大展威仪,慑服于吾,恳兄抬手,放吾生还,今后吾定再也不作祸端,兄之恩情,涕零以感。”
我略微思虑:“但凡猖徒,朝入魔殿,必都如此,心狠厚面,口齿这套,背行那番。”
虑罢,我计当如此这般,便道:“我可将你放生还,但你当要引我闯进魔殿。
击杀殿主,救出我缘。
果若如此,你虽是魔,但是你我,从此相安。
再无高低,也无贵贱,更无冲怨。”
话甫道完,便觉我怀中琴面仅存四弦,尽皆异闪,金芒灿灿,绷亮刚坚,更盛先前,我大喜又复大欢。
忽闻‘哀’道:“果若此般,吾可引路,吾既已言,不再作端,便也不助汝作吾觉心之恶端。”
我心头暗凛:“好你个哀!
定是欺言与我,骗我入陷。
若不然我所言救人之事,为何却道作是你心头之恶端?”
幸甚至哉,我已明然。
但凡你等魔殿猖徒,尽都此般,心狠厚面。
口齿这套,背行那番!
于是我便假应道:“然。”
‘哀’引着我,假水涉川,迂迂圈圈,几番腾转。
忽觉我先前只顾酣战,竟是未曾细观。
不料魔殿竟也是这般,妙若人间,水美霞岚。
霎时之间,我身心俱颤。
只因此地,你我似曾来过游玩!
仍是那般,壑谷涧间,飞瀑悬帘。
树竹深蒨,山高亭寒。
寒气渐袭,却有喜感。
一怪忽现,我惊手一弹,电织雷漫。
那怪不惊,却只嘻嘻然又悠悠然:“吾乃喜,汝却如何至殿?呔,原来是哀从中作乱,哀,汝尽会求祈奉言,无怪名哀,吾亦为汝之举,甚觉哀。”
‘喜’之话语虽如这般,却是那有半分哀意来藏含?难不成此‘哀’‘喜’二怪,将要联手斗我?思罢大惊,如此不妙。
我又慌忙错手,将那琴弦弹。
鸣瀑溅电,壑覆雷炎。
青山鬼怪与阙栏,一并都化作飞烟。
‘哀’‘喜’二怪,猝不及防,电雷绽间,躯碎一团,二字飘旋,‘喜’‘哀’悠跹。
叮叮相间,琴折二弦,余二弦。
我顿伤电光愵暗,弦威大减,金翅速缓,疾展也再不能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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