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鸿轩忽然说:“兰舟,你擢升同知,兼管诏狱,有进出阒都的办案特权。
延清如今在大理寺多有不便,我怕他太显眼,惹人查。
这事你办如何?”
沈泽川颇为意外,说:“我既没管过账,也没跟魏怀古打过交道,你在外边的生意我也不清楚,我怎么能办好?”
要的就是不清楚!
奚鸿轩说:“盐场那边有我指定的掌柜,他们办事利落,银子不需要你愁。
只是银子若是数目太大,运输确实格外麻烦,十几万的银子装车都要堆成山。
走水线不行,我家的路子都在海上,往里通,北边是荻城花家说了算,南边是河州颜氏说了算,只能走旱路。
旱路要横穿厥西十三城……干他老母!
这么多银子砸不死他魏怀古!
总之过厥西,别的都不怕,却必须要提防江|青山。
这人是个狠角色,要是让他抓住了,我就得被扒层皮!”
沈泽川不着急答应,说:“此事重要,还是与薛修卓通个气吧。”
“不行,”
奚鸿轩沉下心,“延清不是能办这种事情的人,他再插手反倒不妙了。
你只需告诉他,叫他替我继续在朝堂上想法子求情。
皇上一时犹豫没大碍,这回出去,我头一个要弄死魏怀古!”
他说罢,又对沈泽川笑了笑。
“你也不必慌张,我知道你没碰过买卖。
我在阒都的宅子里留了个管账人,叫作奚丹,是跟着我的老人了,由他陪着你……我见了他,自有安排。”
奚鸿轩脑子转得快,也不敢贸然就信了沈泽川。
他记得纪雷是怎么被玩死的,所以留了一手,要见着自己的人,才肯真的拿钱。
奚家的钥匙都在只有他知道的地方,没有钥匙,奚家的所有钱库就打不开。
“过几日吧,”
沈泽川温声,“我带他来见你。”
风波潘祥杰停职待参,又挨了板子,在家里唉声叹气地趴着养伤。
他儿子潘蔺受到波及,每日上朝要挨言官们的痛骂,几日后也被吊牌停职,拘在家中闭门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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