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打扮得很悦眼,应该是有特意讲究了下见客的妆容。
看得陈勤森动作微一滞,问:“你上来了,手上拿的是什么?”
自从那晚给她发完了那条对不起的短信后,两个人再相对,彼此似乎都有些克制的疏离和生分。
他这么一克制,就让人想起来了他的宗氏长房身份,而不是贯日那个对她又风流又糙犷的男人,她还有些不习惯。
邹茵答:“楼下亲戚太多,张姨叫我上来躲清静,不知道你在上面。
这是小姑送给你的新婚喜服,我先放你房间里,你自己到时候用。”
陈勤森答了一句:好,进去吧。
他刚洗完澡,硬朗身躯上尚沾着水汽,下腹包着浴巾,邹茵猜着他里面一定又没带底裤。
但看他脊骨下的腰肌处,四五点小拇指大的红斑,目光不由微微一顿,脸上旋即浮出失望和忌讳。
陈勤森一眼把她洞穿,勾唇哂笑:“想什么呢?得性-病、梅-毒,老子有了你能逃得过?”
邹茵被他说得噎住,再一瞥,看清楚是蚊虫叮咬的淤痕,大抵是这几天在祠堂里被绿蚊子咬的。
但嘴上还是道:“陈勤森,你这样的,就是得那些脏-病我也不意外。”
陈勤森无奈何:“随你想,反正老子怎么解释,你也不会听。”
说着走进房间,在架子上抓过一盒万金油。
邹茵四下扫量,才发现一个多月没来,陈勤森把床和沙发都换新的了。
陈勤森说:“陈伯婶妈那里,我已经说好了,都明白。
床是才换的,没人睡过,你可以先躺下休息。
等下和我去见客,在老爷子跟前装得像点,中午寿宴结束,下午和晚上这些亲戚就陆陆续续散了,有些远的明天走。
过几天我会把事情和他讲清楚,你不用操心。”
他刚理了个陆-军-式平头,额前一片铮铮精练,使得整个人气场冷峻,极具魅力。
邹茵把包一放,转头答他:“老太爷那里不好交代,分手是我提出来的,不好叫你一个人承担,还是我和你一起说吧。”
陈勤森本无畏惧,睇了眼她半弯腰的翘娇屁股,开口却成“随便”
,那就下周末,你得空回来吱一声。
邹茵应“嗯”
,看见他脊椎处确实不好够得着,便接过万金油帮他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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