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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镜师兄现在很好,孩子们很喜欢他。
他又回长歌馆生活了,虽然还是身体不好,但看着比以前好很多。
我会告诉他,你们这些父老乡亲还惦记他的。”
说话间大娘已将年糕切成一段段的,她招呼着:“这位公子慢吃啊,你是燕长老的朋友吧?燕长老的朋友都一表人才啊,你们年轻男女看着真是可喜般配。
长老,我去忙了。
有事叫一声就行。”
姬无虞夹起一筷子年糕,淡淡的甜,他很喜欢。
不过他还有关心的事:“邬镜原来离开过净山门?”
“嗯。”
燕山景看他这幅样子,就知道他又要和邬镜过不去,无奈道,“消停些,都说了不喜欢了。”
姬无虞皱眉:“干嘛把我想得那么坏。
我只是听方才那位大娘说他在此地居住时脸孔发青发黑,后来才上净山门,觉得他性格颇有意思。”
“他离开长歌馆后想必日子过得很潦倒,甚至到了山穷水尽又回净山门的程度。
那些年他病噩缠身,照理说他应该上山去,净山门的医馆总比山下的能对症下药吧?可他偏不。
大约是落魄少年羞见老街坊,才留在这里调养身体,等到他看起来没那么凄风苦雨,才肯上山与你们相见。
其实是个很有心气的人。
他离开净山门的理由,想必也是和自尊有关?”
燕山景敲着桌子,姬无虞有意思,她亲口承认对邬镜无男女之情后,他就能欣赏邬镜。
说不好是心胸狭窄还是宽阔,这真说不好。
“差不多。
阿镜师兄的父亲是前任长歌长老,他脾气极差,只喜欢练剑这一件事,可长歌剑的第七式叫涅槃,前面都以舒缓轻盈细密为主,到了第七式,陡然剑势放大,若内力不足,就难以承受这样的突变。
我自知内力不足,从不尝试。
可前辈却屡败屡战,渐渐走火入魔。”
“他心魔肆虐,所以格外苛待身边人。
他殴打妻子,也就是素素姨,当然也虐待他的孩子,就是阿镜师兄。”
燕山景皱眉,她不喜欢回忆那个人:“素素姨不喜声张,认为是家中丑事。
阿镜师兄也从小就沉默寡言,虽则那时长歌馆的徒弟只有我一个,但我和他却不熟悉,一则是要教我剑课的长老太多,我学了就走,来了就学,二则是他也阴郁安静,总被他父亲呼来喝去,一事不顺就招来拳打脚踢。”
“他其实不是长歌馆的弟子,他父亲说他不配。
所以将他逐出了长歌馆。
但还叫他打杂,他总鼻青脸肿地端茶倒水。”
“一点倒霉,还好安慰。
可太大的不幸,旁观一眼都觉得残忍。”
“后来我在长歌剑道上天赋显露,就被白长老要去专注学长歌剑,长歌剑后继无人,他倾其所有把一切都教给我。
有一次,他叫我不要急,我还小,再琢磨几年,就能将长歌剑九式都学透。
我从不记得他有那么温柔过,心中很异样。”
“第二天,素素姨就去世了。
他对我温柔了一回,对家人却恶毒了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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