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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深知这人的性子恶劣到深入骨髓，沈妍差点就信他是天上修炼多年的“活菩萨”
，来此人间一趟只为渡众生苦难。
沈妍眼睁睁看着他从一脸迷惑到渐渐清醒，上个月造孽，天天宿醉酒吧，搞得他精神萎靡不振，人也差点废了。
清醒了差不多三分之二，周肆终于想起询问是不是到A大了。
车库昏暗不明，周肆扫了一圈又觉不对劲，揉揉泛酸的眉心，他皱眉又问：“开进学校了？”
沈妍将用过的口红管丢进包里，回头若有所思打量两眼摸不清东南西北的男人，举起手指晃动两下，红唇微动：“No，到你下榻的酒店了。”
周肆头皮发麻，止不住地关心：“怎么到这了？不是说先送你回学校，我再找代驾——”
沈妍仔细观察一圈周肆，见他丝毫没有印象，这才轻松一口气，恢复之前的口吻：“顺路就过来了。”
“你赶紧上去，待会我打车回学校。”
这口吻、这语气活似男人送女友到目的地的霸道拥护。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事已至此，再责怪也无用。
周肆拍拍脑袋，瞥了眼腕表的时间，见已经指到十点，他忍不住拧眉：“这会儿打车能赶回学校？”
“玩整天又开两个多小时的车，人都累垮了，要不上去坐坐，我给你开间房？明天再回学校？”
这会儿沈妍出乎意料的矜持，她摆摆手，坚持要回学校。
周肆没办法，也不想她大半夜折腾去打车。
胡乱揉了揉眉心，周肆想了个两全其美的主意：“非要回去就把车开回学校，过两天我再去开。”
“天这么晚，打车不安全。”
沈妍本想说不用，话到嘴边不知道想起什么，她突然转了个话头，笑着应下：“行。”
周肆知道她不乐意上去坐，也没强邀，他推开车门往边上一站，眼睁睁看着那辆橘红色牧马人消失在视线才缓缓收回目光。
电梯里，周肆跌靠在电梯壁，他百思不得其解地盯着对面模糊的倒影，忍不住地纳闷、怀疑。
刚刚在他清醒之前，有道柔软触感落及嘴唇，这到底是梦还是真实？
想着，周肆忍不住抬手碰碰嘴唇，闭着眼回忆当时感觉。
滴的一声。
电梯直达顶层。
电梯门打开，冷风袭来，激得周肆清醒几分。
他晃晃脑袋，私自下结论——
「做了个春梦。
」
后又反省——
「以后少喝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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