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他们俩头一回没做到底那次,贺骁给他按摩就是这么熟练。
由此一来,齐厦朝贺骁望着的眼睛里头就多了些似是嗔怨又似是怅然的东西,而且他俊眉蹙起时其中似有万千愁绪挥之不散,贺骁看着心头一抽。
贺骁读过褒姒误国的故事,之前对办事不经脑子的周幽王一直嗤之以鼻。
但每次看见齐厦皱眉,就觉着那些不经脑子的行为都说得通,眼下只怕齐厦问他要天上的月亮,他也没那个硬心肠说不。
贺骁手没停,俯下身在齐厦眼皮上亲了下,另一只手怜惜地抚着齐厦的脸颊,说话时声音又放柔了些,生怕惊动床上人似的,“怎么?”
他这番轻怜密爱的模样,齐厦心里头委屈不甘更甚。
齐厦相信贺骁只喜欢过他,可是以贺骁的年纪,生理需求又是那样的旺盛,怎么可能以前真没跟人试过。
再说,要真没练过,贺骁现在磁悬浮列车一样的技巧从哪来?身为一个大度的男人,其实是不该计较伴侣的过去的,齐厦的理智这样告诉他。
可是一想到自己的人可能被哪个妖艳贱货动过,视帝大人当初手撕魏央的那股子霸道劲又回来了,脑子里头忍不住浮出四个字,天凉王破。
但醋坛子齐厦也没把霸道在面上表现出来,而是对贺骁摇一下头,过了片刻,才佯装谈心似地平和地问:“你齐厦在别墅住了两天,第三天早晨出门前外边下着冻雨,吃完饭等着司机把车开过来的时候,齐厦把客厅的窗开了一小扇。
窗子刚开,一阵风夹裹着冰粒呼啸着扑面而来,刮在脸上刀割似的疼,齐厦立刻把窗子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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