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息风说:“我要听小曲。”
李惊浊说:“那没有。”
柳息风说:“那我给你唱吧。”
李惊浊心说:怕是你一早就想唱歌,只是不好意思开口。
不对,他转念一想,柳息风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他什么都好意思,好意思极了。
正是傍晚落日时分,远远近近坐落山腰田间的房子都是一片炊烟,户户人家在热饭热茶中迎来夜幕。
柳息风想了想,唱道:“黑了黑了多早就黑了,白扇把呀把门敲,小幺妹,喂,喂,你的知心人来了喂——”
2 他唱到“把门敲”
时,还在牛背边敲了两下,又学女声唱:“小情哥,喂——”
李惊浊听到“小情哥”
,耳朵一热,不自在地动了动,这一动,他却觉得后腰连着坐骨那里,有一块又大又硬的东西在顶着。
他故意往前挪了挪,但那块东西又跟着顶了上来。
柳息风仍然在唱着,像是一点儿自觉也没有,李惊浊不知道是该问一句,还是该装不知道。
终于,他被顶得面红耳赤,忍无可忍,回过头去,朝柳息风说:“你退后一点。”
柳息风不解:“怎么了?我唱得不难听吧?”
李惊浊咬牙:“你干了什么,自己不知道?”
柳息风说:“我干什么了?”
李惊浊羞愤地往下看一眼,其实两人坐得太近,他只能看见柳息风的胸口,并看不到更下面,但是他觉得这一个往下的眼神就是明示了:“你说干什么?”
柳息风一脸莫名其妙,索性勒了缰绳:“你发的什么邪火?”
李惊浊听到“邪火”
二字,脸更烫了:“你才在发邪火。”
柳息风说:“你到底在闹什么?还回不回家?”
李惊浊实在说不出口什么“你那里顶着我”
之类的话,愤而跳下牛背,说:“我走路回去。”
柳息风面色一变,也像是生气了:“你无缘无故到底在发什么脾气?”
李惊浊不搭理他,一个人抱着花往前走。
柳息风干脆也从牛背上下来,拉住李惊浊:“到底怎么了?”
李惊浊愤愤向柳息风下腹一看,柳息风也往下一看,裤子平平整整,什么都没有。
李惊浊怀疑地仔细一看,发现柳息风腰间挂着什么东西,隐在罩衫底下。
他虎着脸,指一下那包东西,问:“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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